沈清淮笑了下:“嗯,没偷听。”
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巴掌大的小脸全露出来,耳朵上戴的是一副大漆圆环耳环,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被她戴着却有种价值万金的名贵感,抬头瞪他时,黑色大漆耳环上的金色纹样轻轻漾动,皮肤又被那抹黑衬托到白得像是会发光,眼睛也清亮,有种夺目的好看。
在车上时,他说会尽力克制,但好像离她越近就越难,尤其是刚才接了她那一通电话,哪怕知道是编出来哄她爷爷的瞎话,他到此刻也心绪难平。
沈清淮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抬手帮她将颊边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
这动作太过突然,指尖落上来的一瞬,祝今月呼吸微滞,而后才发现他手指好凉。
明明在车上时还是热的。
四月中旬的时节,今天又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不存在冷的可能。
“沈清淮。”祝今月新奇地望着他,“你不会在紧张吧?”
沈清淮看她耳垂缓缓由雪白转红,指尖蜷了蜷,到底没做出更逾越的动作,但她神情中并无反感,他手就也没撤回来,依旧停在她耳后。
“这么明显吗?”
其实看起来一点都不明显。
她偷听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的。
但是他此刻手指实在是凉得很明显。
这抹凉停在耳后又带起点痒,距离也比平时更近,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祝今月有点不自在,抬手想将他手拍开,触到他掌心的一瞬,只觉他手心似乎比手指更加冰凉,不知怎么,又从拍变成了握。
祝今月将他手拉下来,刚想说什么,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