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有一处不明,想请您解惑。”
嵇成忧与她对视,昏暗的只有一盏灯的夜色里,他的目光和往日一样冷静淡漠,又好像多了些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
顶着他目光的压力,她轻轻开口:“您刚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爱惜,不能轻易毁损。那么性命呢?母亲怀胎十月以血肉为养,才诞下子女,为人子者是不是更当爱惜身体珍惜性命,才能称为孝?”
随着她的话音一起落下的,是烛火下像墨一样凝重的身影。他在她面前蹲伏下来。
“姑娘鬼鬼祟祟的匿在此处,就是在等在下为你解惑吗?”
嵇成忧的脸无比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漆眉凤目眸光沉沉,一缕薄冷的笑从翕动的唇里逸出。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耀如春华,让飞速落下的夜幕都明亮起来。
可那笑容中,看穿她的小把戏后毫不掩饰的嘲谑和漠然,令人刺目。
她讨厌他这个样子。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声音隐隐变得恼怒。
不容她说完,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佻的勾了起来,迫使她直直的面向他。
在阿蒲蒻的惊愕中,他和身后的夜色在她眼前猝然旋转。转眼之间,她被他推倒在地,他的身躯覆了上来。
这不是端方自持的嵇二郎会做的事。
他从她骤然睁大的眼瞳中看到欲念蠢动的自己。他想他大约是疯了,被这株恣意生长的野草逼疯了。
阿蒲蒻被他推倒的瞬间,他的手绕过她的后颈托住满头秀发,将她环在他的手掌和身躯之间。另外一只手依然捏着她的下巴,一动不动,周身凝固了一般。
“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她不适的别开脸,摆脱捏在她下巴上的手。
“姑娘不是一直在等着为我解毒……与我阴阳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