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两只莹白如玉的胳膊交叠,懒懒散散地搭在浴池边,当她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指痕,于是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朝陆砚清伸过去,“你看,都被你抓红了。”
力气大得跟蛮牛似的,就只用来欺负媳妇了。
陆砚清心口一窒,黝黑的眼底划过抹心疼,他握住她的手,温凉的指腹覆上去轻轻地揉,低声道:“我下次轻点。”
小姑娘皮肤薄,就算他没用力,也会出现大大小小的红痕,委实招人疼惜。
见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婉烟想到刚才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于是弱弱地提出建议:“老公,要不咱们改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闻言,陆砚清薄唇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没说话。
婉烟吧啦吧啦,坚持不懈:“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解决啊。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婉烟便被某人来势汹汹的吻封住了嘴唇,将所有的呼吸和话语全都湮灭在深吻中。
她还有精力关心这事,说明还是不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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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夫妇就怀不上宝宝这事,展开了激烈的,身体力行的讨论,但每一回的结果,都是婉烟完败,最后被某人治得服服帖帖。
其实要孩子这事,陆砚清并不想强求,他们已经有安安了,而且就他单方面了解到的,女人生孩子非常辛苦,十月怀胎,再到婴儿降生,这期间经历的痛苦和心酸,他作为丈夫却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生一个孩子对女孩来说,身体会有亏损,也容易落下各种病根,这也是陆砚清对孩子这事不太强求的原因。
两人的感情,并非必须有孩子才可以,他只想婉烟这辈子多喜乐,多安宁。
后来在婉烟的威逼利诱之下,陆砚清终于答应,等两人有时间了,一块去医院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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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婉烟又接了部新戏,还在等一场试镜,她在家看剧本看得无聊,于是直接驱车去找黎楚蔓玩。
听说黎楚蔓最近搬家了,她之前住在长安公馆,那里是京都有名的富豪区,无论居住环境还是治安都是最顶尖的,所以地皮昂贵,非一般的富豪能住进去。
当听到黎楚蔓搬家,婉烟还有些奇怪,她按照好友发来的地址,一通弯弯绕绕之后,终于驱车来到一个小区门口,周围的建筑很有年代感,甚至不远处就是喧嚣的菜市场,耳边是嘈杂哄闹的人群,看着治安也不好,跟长安公馆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地方。
婉烟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径自去了黎楚蔓家。
黎楚蔓家在八楼,婉烟按了按电梯结果没反应,紧闭的电梯门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得出来,电梯已经坏了很久,居然没有人维修。
婉烟叹了口气,只能认命爬楼梯。
终于到了黎楚蔓家,婉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怪不得陆砚清说她体力差,还真是这么回事,从一楼爬到八楼,就跟跑乐八百米似的。
开门后,黎楚蔓给了婉烟一个大大的拥抱,笑意盈盈地带她进屋。
婉烟脱掉鞋子,才仔细打量起黎楚蔓的住处,这里虽然面积小,但却很温馨,抹茶绿的墙壁,每一处装饰点缀都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品味和格调,安宁典雅,让人赏心悦目。
黎楚蔓正在做午饭,婉烟也没跟她客套,卷起袖子跑去厨房给她帮忙。
婉烟将洗好的番茄和青菜放进滤水的篮子里,身旁的女孩温婉宁静,耳边一缕碎发落下来,一张莹白的脸五官小巧精致,即使不施粉黛,依旧很惊艳,是那种让男人很有保护欲的长相。
婉烟望着黎楚蔓发呆,思绪越飘越远,从两人第一次在剧组相识,又联想到她跟大哥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黎楚蔓微微侧目,唇角弯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婉烟,你在发呆吗?”
黎楚蔓一出声,婉烟瞬间回过神来,她忍不住问:“蔓蔓,你之前在长安公馆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搬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