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在坦荡表达我的顾虑。”
“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安漾不假思索:“如果你介意我和异性工作,本能性思维发散地怀疑我身边每个男人,那我无话可说,也会重新考量我俩的关系。如果你介意的是闻逸尘这个人,那么我告诉你,我和他从来都只是朋友,也只能做朋友。而我的男朋友是你。”
安漾目视前方,字字铿锵,口吻有着让人不难察觉的疏离。她讶异于对方的直白,好奇他为何突然不再装傻充楞,更反感他暗戳戳的试探和刨根究底。
她相信真诚和坦诚是与人交往的必杀技,但不代表得一丝不挂地站在对方面前表忠诚。每个人在叠加各种身份之前,首先是独立个体,需要自重、自爱,并享有保留隐私的权利。
“抱歉。”方序南赶忙退让一步,“是我的问题。”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唯剩转向灯的哒哒声。
停车、办理入住、回到房间,今晚的气氛和方序南设想的大相径庭。
安漾率先洗漱完,倒头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她辗转反侧,嫌一个枕头矮、两个又太高,不禁想念起外婆家的荞麦枕。方序南快速冲了凉,赤裸着上半身出来,凑到人面前,“睡着了?”
“嗯。”安漾扯紧了被褥,“困。”
方序南俯下身,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侧脸和耳垂,“还在生气?”
“没生气。”安漾试着推开他,“真的困。”
水珠顺沿肌肉线条滚落而下,滴溅在床单每层褶皱上。方序南钻入薄被,指尖轻车熟路挑开她身上不多的布料,揉捻拨弄最软嫩的部位,“我错了。”
悸动发酵,逐渐软化了意志。
安漾止住他动作,翻过身正视对方,“信任是感情的基础。”
方序南拽着她双臂箍住自己的脖颈,衔住她的唇,“我信你。”他无从细说心底的纠结,凭借身形优势,将人完完全全禁锢在身下,摩挲、亲吻、啃咬,直至缓慢占有。
酥爽的刺激瞬间击退了惴惴不安,耳边的娇喘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不着寸缕的纠缠,融至深处的对视,真实到极致的感官享受足以盖过脑海中叫嚣的臆想。他故意拉长战线,变换姿势地折磨身下的人,某一刻下嘴的力度太重,“真想快点到你生日。”
安漾痛得作势要推开他的头,身体仍旧贪恋对方的深入浅出,颇有些欲拒还迎。她在对方的带动下喘息或战栗,配合扭动腰肢或架高双腿,享受着身体上的负距离。
方序南居高临下欣赏她的媚态,骤然释怀。仿佛只有在床上,他才是真正的掌控者。人总是贪心,得不到时想拥有,得到了又在计较她的过去,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自己绑在一起。现在想想,又何必捕风捉影,乱琢磨有的没的?
方序南抱住人跨坐在大腿上,前额跟随她胸口起伏,“改天抽空跟我去买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