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垂泪。
表哥见大家面有难色,聪明如他自然想到其中定有原委,于是自我解嘲的圆场:“想必楚楚表妹是在痴等在下前来提亲了。”说罢哈哈大笑。
“砰――”一声,我的碗掉落到地上,碎了。声音划破长空,清脆又缠绵。
表哥在外沉浮多年,为人自然学得风流桀骜。但他怎么能想到刚才的戏言,已如芒刺,深深扎进了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娘,楚楚头有些疼痛。”我痛苦的对娘说。
“哦哦!那你赶紧回房歇息着吧!”说罢娘扶我起身,“小女自幼多病,前段日子又染上风寒尚未痊愈,奴家这就带她回房去。扫了大家的兴,还请见谅。”
母亲搀扶着我走了出来。我避开表哥关切的目光。
我的手很凉,母亲用她的手温暖着我的,却暖不了我寒若冰霜的心。
母亲是最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知道此时的我最害怕语言上的安慰,于是她只是陪着我,只字未提。
那一夜圆月宛如注满水的杯子,往事如水上涟漪层层泛开。
若是还有叹息,我的哀怜终究只在心底。
一夜难眠。
表哥此次来只是做生意,路经我家。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离开了。
得知表哥走后,我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深处,也隐隐烙着一片失落。
又过了一段时间,正值阳春三月。桃花在裸露的阳光下,完全展放了。每逢微风抚过,空中便会飘散下一团粉色的诗意。
我兴致骤起,将琴搬到桃林中,一曲四张机,美丽又哀愁。美丽有名,哀愁无名。
小径无人,花正开,有零瓣缓缓飘落。
独自弹奏,陶醉意境中,忘情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