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你意?”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打开,甲胄鳞鳞、手持利刃的金吾卫鱼贯而入,霎时间寒光闪闪,将内室团团围住。
朱道崇猛地?坐直身体,虽还是虚弱,却不似方才的垂死之兆,语带狠厉道:“朕告诉你,谢钧!你父亲的事,朕从未后悔,一分一毫都未曾!”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谢钧,声音尖锐:“你父亲不死,这天下姓朱还是姓谢?”
“他是个圣人模样?,太过天真。朕登基后便明白?变法绝不可行,动摇国之根本,可他却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当年朕能除了谢宴,今日更能除了你!”
朱道崇是十?日前?察觉出不对劲儿的,他大病一场,疑惑不过是一场风寒,怎就病到这种程度,身体为何?会如此亏空?
他虽求仙问道,但还没蠢到先?送自己去死。
表面如常,私下里停了几日的丹丸,虽说平日精力不如从前?,但也?比药劲儿过去后的气虚强上许多。
为了不打草惊蛇,朱道崇吩咐人暗地?里去查,却没抓到把柄,但他认定此事和谢钧脱不了干系。
谢钧在朝堂上被他和黄相林如此为难,却丝毫没有自乱阵脚,依旧将事情办得妥帖,让人抓不到错处。
这般镇定,恐怕就是算到他命不久矣!
谢家?身边守卫严密,私下不好下手,若是师出无名,贸然下旨要杀谢钧,朝堂之上又是一番震荡,朱道崇索性将计就计,趁着他“病重托孤”,先?下手为强。
“来人!”朱道崇嘶声下令,“将这不臣之贼给朕拿下,就地?处决!”
***
乾清宫内风声似凝,刀光逼近,林宅确实一片宁静,林蕴坐在书案前?,手中攥着笔杆,却迟迟没有动作。
收到严律递来的消息,林蕴坐立难安,却只能等?。
焦急中,林蕴竟也?对权力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今日宫阙的生死博弈,她无力插手,只能等?一个结果,那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