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关呢?实?在是前两年江浙交上去?的?税赋多, 府衙修葺的?银钱便省下来了, 谁想到这一省, 天又热又燥的?,竟然出了此等差错。”
“而且也不都是今年烧的?, 我听闻金华府的?架阁库前年就失火了, 这两年还没整理好?而已, 与谢大人?你来无关的?。” 刘林补充道。
这火究竟怎么起的?,人?人?心知肚明,谢钧不欲再白费口舌, 只让人?带路去?架阁库。
钱文渊与刘林跟在谢钧身后, 钱文渊给刘林使了个眼色,刘林微微点头。
谢钧一来,全江浙的?架阁库都烧了,那就过于离奇了, 只能先处理最紧要的?,杭州府的?账册敢留,正是因为隐患小,还都处理过了,任谢钧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名堂。
见刘林如此笃定,钱文渊暂时将心放回肚子里。
谢钧一到架阁库,就先翻阅了这两年的?黄册,黄册是户籍与赋役册籍,按户登记人?丁、田产和应纳赋役。
谢钧先挑着最紧要的?几个数字简单推算了一番,没什么明显的?错漏,他又去?粮仓和银库一趟,实?际的?钱粮都和账目上核记的?库存相差无几。
谢钧看出粮仓中有一部分是陈了两年以?上的?粮,他也没说什么,细枝末节的?事,深究无益。抓住这点疏漏不放,也顶多让他们?官职降一点,影响不到大局。
不吹毛求疵,这账做得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难怪徐正清无功而返,转头又去?追唯一有突破点的?人?证去?了。
明面上的?账目逻辑自?洽,那他捞的?油水就在账册之外了。
谢钧又回架阁库随手拿了本鱼鳞册,册上密密麻麻地?绘着田地?形状、面积和所属田主的?名字。
谢钧翻了几页,掠过几家眼熟的?大户,最后点了点纸面上记录的?王氏一族,王氏在范光表发迹之前就与他关系匪浅了。
谢钧带上鱼鳞册,说要看看王氏的?田,钱文渊又瞥了刘林一眼,刘林再次微微颔首。
谢钧是个有本事的?,王氏的?田确实?有些?猫腻,但?谢钧纵有手腕,也未必真能挑出毛病。
这一天,在架阁库和粮仓之间来回跑,等到了王氏的?地?旁,已然是日头偏西。
带路的?是府衙的?人?,将谢钧他们?领到两块规整的?田地?前,谢钧示意严明带人?测一下面积。
这两块地?方方正正的?,测起来不难,等严明报过数,谢钧再在鱼鳞册上比对这两处田的?面积记录,仍然是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