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仆妇把蒸好的青团拿过来一小碟,时迩说:“可以再凉一会儿。”
话刚说完, 时迩就?见林蕴嗷呜一口,咬掉大半青团,看小姐塞了一大口,张不开嘴说话的样子,时迩心想
看来这?粉是和?得有点黏了。
林蕴嚼啊嚼,终于腾出?嘴道:“不烫不烫,是温的,吃正好,外皮清爽,肉馅也不腻,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青团!”
时迩被夸得笑眯了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视线最中心从小姐变成了小姐最喜欢的薄胎粉彩瓶。
只?一眼?,时迩就?松开了笑容。
时迩在谢大人手底下待得久,每个瓷瓶的码放都?得有讲究,这?只?薄胎粉彩瓶应该与对面那只?白瓷瓶相齐,分毫不差才?对。
起码她今早出?门的时候是这?样。
如今两瓶之间却偏了一指宽,时迩扫一眼?吃的小姐,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刚刚在小厨房,小姐怎么回来没找人叫我?。”
林蕴又拈起一块豆沙青团,塞入嘴前?道:“还没来得及,我?刚进屋洗脸,你就?来了。”
那就?不是小姐动的花瓶,等小姐吃饱喝足睡午觉,时迩从如意那里知道今日她也没动花瓶。
时迩去到屋外,转了转,窗子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窗下也没有脚印。
无舟渡三面环水,唯一的一条道又很敞亮显眼?,想悄然潜入十分不易。
时迩皱了皱眉头,是哪个仆妇无意中动了花瓶,还是潜入的人手段高超,将马脚都?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