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硕大的门牙,活脱脱一老鼠精托世一般。
“赖员外真是出口就来,老夫怎的不知道何时认了个贤哥。”
“那便认个贤弟吧,刘贤哥不让贤弟进去吗?站在这怪惹人注目的。”赖员外也是个厚脸皮的,见认不成哥就自认弟,叫人是不知该如何接招。
刘县令悄声对身后的衙役做了个暗号,随后拦在赖员外等人跟前争执不休,在赖员外和几位粮商有点着急时,苏娘适时走到了身后。
“外头是何人在此喧哗。”
听到公主的声音,赖员外连忙开口,“赖施见过公主。”
赖施?苏娘差点没笑出来,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名字,她清了清嗓子,“是赖员外呀,后面的几位又是何人?”
“回公主,他们乃黄沙县的粮商,今日特意前来除了恭祝公主赈灾有功之外,还想请罪。”
苏娘依旧板着脸,“请罪?不知是请何罪?”
几个粮商连忙上前,“我们身为黄沙县的粮商,非但没有配合公主赈灾,还哄抬粮价,实属罪该万死。”
“呵,知道罪该万死还敢来?”
“我们正是为将功补过而来,还望公主给我们一个机会。”说着,几位粮商递上来一个帖子,苏娘扫了一眼,里面写着的赫然是白银千两。
然而,苏娘表现的波澜不惊,只是看了一眼帖子便移开了视线,没有答应粮商的请求,亦是没有让人请他们入宴。见几位粮商脸上展露出不解之态,刘县令趁机怒声道,“大胆,明知有罪,竟还敢公然行贿。”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呀,公主恕罪。”几人应声哗哗跪了下来,常年耀武扬威的他们眼下却成排跪在县衙门口,引得过路百姓议论纷纷,可算是有人能制住这几个恶霸了。赖员外为首的几个粮商明知有灾还哄抬粮价,欺男霸女,黄沙县百姓苦其久矣,现在不少人直接拍手叫好。
赖员外的脸都快黑了,他们一伙人如同活靶子被恶语中伤,岂有此理。这时,苏娘适时摆手叫停,“好了,先进去吧。”
“是。”
几人灰溜溜进了醉仙楼,却被带到了一张颇为偏僻的桌子落座,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却也没有热情招待他们,更没有丝毫要谈赎罪之事的意思。几个粮商摸不着头脑,公主这是何意?
赖员外看着不远处与公主谈笑风生的几位贵夫人,酒肆的老板娘,布庄的老板娘,还有酒楼的老板娘,区区酒楼布庄还有酒肆的老板娘都能得公主赏识,刘华更是,俨然一条哈巴狗。
不远处的热闹更衬出这里的冷清,作为黄沙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的了这种冷落,赖员外一口都吃不下,硬是熬到大家酒饱饭足离去大半,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锦盒,心一横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赖员外?”
“公主。”赖员外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是作甚?”苏娘斜眼瞥了赖员外一眼,却见赖员外双手捧起,呈上了一个锦盒。
“公主心系百姓乃大蓝百姓福音,赖施身为臣民,却未尽到达则兼济天下之责,实属惭愧,还望公主见谅。”
刘县令代为取下那个锦盒,随后打开呈给苏娘看,锦盒中间赫然放着一颗夜明珠,圆润光滑的夜明珠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柔和光线,细看之下,上面似乎还可瞧见光泽流转的痕迹,光是瞧一眼便知道珍贵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