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不在意,身体猛地前倾,手肘磕在桌面上,“她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镶的?一顿饭比你们的婚期还重要?梁知砚脑子灌了浆糊还是被门夹扁了?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个未婚妻?”
一顿劈里啪啦的输出后,林栖雾终于抬起头。
糖水铺里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素白的小脸上,那双水润的杏瞳却黯了下去。
像是蒙着一层春夜的薄雾,乌沉沉的。
她没有立即回应闺蜜的怒火,只是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小口,等冰凉的液体淌过喉咙,才继续说道:
“不只是这个,”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前两天,梁伯父……找我谈了一次。”
阮糖立刻支棱起来,像嗅到气味的猎犬:“那个老古板?他说什么了?”
林栖雾的唇角向下撇了撇,浮起一抹苦笑。
“他说,”她顿了顿,喉间有些紧涩,“等我和知砚哥哥结了婚,重心就该放在家里……不要再出去抛头露面,安安心心,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放他爹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