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旧,甚至更好,可除了平日的闲话几句,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床榻上的事,
她忍着每日身侧日日有人跟随,有人盯着的无趣日子,看着他的脸,她宽慰自己,这般日子虽无趣,但有他在,忍忍很快也就过去了。
但今日,他冷脸,让忠福告诉他,他宿在前院,又让李正将她拦在书房外,以拙略的借口将她拒之门外。
冯十一并不是很气,她只是骤然大悟了。
她是冯十一,本虽无情,但潇洒自在的冯十一。她这是在做什么,想独自出去杀个人都得战战兢兢,回来后还得看他冷脸。
他生气,无非就是她没说,又甩开他的人。
换位而论,他想做他的事,她不管他,他做事,不愿多说,她也随她。那她想做自己的事,为何还要顾忌着他,他凭什么管她,他凭什么派人跟着她,他凭什么生气。
夜半三更,忠福小心翼翼端着食盒迈进正院。看着亮着烛光的正屋,他叹口气。
今夜,可真是混乱。
他主人先是急疯了一般,翻遍了整座宅院,就在所有人跟着惊慌时。他主子又冷静下来,随后便吹着风站在花园里苦等。这棚子,这炭盆,这椅子,都是他费尽口舌劝了半天以夫人知道必然会担心的名义备下的。
好不容易夫人终于回来了,他主子却一言不发去了前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夫人,却还要叮嘱他要给夫人备下姜汤和热膳。
一边往正屋走,忠福一边摇头。虽然他才从西北回到他主子身侧没多久,但也看得明白。他主子,是翻不过夫人的掌心的。
他主子这气……只怕不待天明就要消了。
拎着食盒,忠福敲了敲屋门。可敲了半日,屋子里都不见反应。屋子里寂静无声,忠福隐隐不安之下,顾不得许多,径直推门而入。
迈入屋子,忠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连浴室都看了,可哪有他女主子的身影啊。
转头,忠福又注意到衣柜旁一个角落里的箱笼被打开了,看着那打开的箱笼,忠福的心噔一下,跌倒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