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监察御史多年,名誉权力未曾蒙蔽双目,仍保持着惩恶扬善的初心,每回见到如此肮脏冤案,依然会义愤填膺,“此案背后盘根错节牵扯过多,本不该如此草草结案,但考虑到小青大人这份人情,再者我也挺中意那孟季书,于是就用『失足溺毙』来结案,顺便将孟季书调到我手下做事。”
“早知道就杀了那老蛤蟆!”小青非常愤怒,原本还想着老蛤蟆有悔改之心放他一命,谁知他不但不夹起尾巴做人还如此猖狂报复。
小青是没想到孟季书会与牡丹成亲,相隔大半年再听到他们的消息令小青不胜唏嘘,小青看向一旁茫然的业止,向他简单解释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业止,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憋出两个字,“节哀。”
小青倒也没多难过,只是觉得可惜,可惜凡人的寿命短暂又脆弱,她本想取完肉舍利回镇江时再顺道找他们一叙,谁知这半年刚过,牡丹就没了。
再看身旁业止,纵有盖世武功终究只一个凡人,小青摩挲掌中绿鳞,“不用节哀,你能活久点,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小青看似不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让业止感到非常满足,她会念着自己活久点,证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小青向着林明轩做出驱赶动作,“辛苦你了,没你的事可以走了,记得当乞丐要当得像一点。”
“小青大人再会!”林明轩如获大赦,前脚刚踏出巷子后面又响起小青叫唤,林明轩对小青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寒毛竖起僵硬转过身,“小青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小青说道:“你找的姑娘信甚名谁,有什么特征,说给我听听,我顺便帮你留意下。”
林明轩本以为小青要捉弄或着为难他,谁知竟然是主动提出帮忙,林明轩松口气作揖以示感谢,将木制令牌递给小青,“那么有劳小青大人了,我找的姑娘叫吕惠,柳眉杏眼,身形矮小,声如莺啼清脆,手臂上有月牙胎记,我所知道的就这些,还请小青大人替我留意一番,若有新发现可到锦官衙门以此信物寻我。”
“知道了,你去罢。”小青这回终于放人。
林明轩走后,小青将信物收入袖中,揽着业止继续逛街,同时给他说自己当时在镇江有多行侠仗义,谁知自己做的好事放在某人眼中竟是恶行。
业止抿着双唇,随着她数落脸色越来越僵硬,他是越发无地自从,最后尴尬说道:“是我不对。”
“那当然是你不对,还能是我错了不成?”小青想起镇江之事,勾起回忆,又想枉死的牡丹,气从心中起,口气坏了些。
业止被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又憋出句,“是我的错……”
“你靠近点。”小青故作生气使唤业止道:“头低下。”
业止不敢反驳,乖顺弯下腰。
小青从袖中拿出牛血红的胭脂,伸出食指一抹,点在他的眉心上,“你既然跟我赔不是,我也跟你赔不是,这样我们两人就打平了,我也夺走你的清白,这守宫砂就当就当我给你的歉礼。”
小青一个鞭子一颗糖的模式对于业止是极受用的,几句话的工夫就成功拿捏住业止的情绪。
眉间上传来的触感,不过是轻轻一点,却像火烧般灼人,心脏再次感到悸动,像是被猫儿的娇嫩掌心触碰般,让人不自觉沦为俘虏软下心,业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偏头在她侧颈上偷偷落一吻,“小青。”
业止像只粘人的大狗将小青带到一旁无人脚落,亲吻同时还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怎么也说不尽对她的喜爱。
“唔……别留哈喇子……”小青说完脖子上传来吸吮的触感,她望着不远处的行人有些惧怕他当街发情,伸手盖住他的嘴唇,“行了、行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业止学着过往小青对她使用的招式,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上舔舐,偏头含入手指,以口舌温热她的冰凉玉指,指尖末梢传来的酥麻感让小青感到脚软,她靠着墙稍微下滑些,业止忽然贴上将她夹在墙面问道:“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