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只是将人拉到暗巷中,不安平息,取而代之是愤怒。
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他敛下眼眸,慢步逼近,走的非常慢却带给人一股强大得压迫感,他说:“我不过才离开几刻钟,你就立马找到新的猎物,还想背着我偷吃,是吗?”
业止握住她的手腕,将其跟林明轩分离,毫不掩饰的怨念,像是火山爆发前的烟灰弥漫,“亦或,你本就是故意支开我。”
“扑哧一”小青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让业止不明所以,再听她说道:“他是林明轩,目前在监察院当差,我从小吓大的萝卜头,他屁大点那时被家人托付在乡下老家,与祖父母一起在峨嵋山下生活,他气息干净容易招惹邪祟,时常进山砍柴时被障目陷入鬼打墙,有一回走到清风洞,我也就认识他了。”
“他天真易骗,吓着很有趣,自然就吓出兴致。”小青在业止蕴含怒意的目光下,抚摸业止的下巴说道:“你也知道我爱欺负老实人,尤其最喜欢你这种守旧呆板的老古董。”
危机解除后,业止发出声长叹,从怀中取出胭脂交到小青手里,对于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性感到困扰却也无可奈何,他说道:“下回先告知我一声,别再突然消失。”
“行吧。”小青看着胭脂盒上的青竹,揭开看,胭脂红得像刚宰的牛肉,此种颜色过于艳丽鲜艳,多半是在青楼妓院会出现的颜色,但考虑到业止是花了心思买得,小青也不好驳了,合上胭脂放入袖中说道:“下回再告诉你我喜欢的颜色。”
业止看她这副平淡作态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小青本想给业止脸面,他既然是问出来,挑破这层窗纱,小青自然也不客气说道:“没人会涂鲜牛血上街,太奇怪了。”
“不好意思。”林明轩弱气打断道:“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可否先行离开?”
“当然不行。”小青挡道:“你还没说是为什么事来这里。”
林明轩看着业止似乎是在顾忌。
小青拍了拍业止的肩膀保证道:“没事,我男人,口风很紧信得过!”
林明轩恍然大悟,问道:“那么白……”
小青打断,“别再绕圈,你赶紧说。”
数十年的“好交情”,林明轩也没有遮掩,“替贵人办事,贵人委托监察院来寻他小妾失踪的胞妹,听说是在锦官附近一带失踪的,正好我有事要去镇江处理,于是亲自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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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轩像想到什么似从怀中取出一片翠绿如玉的鳞片,“就是这事,我去办渡船人老张的冤案,死者是镇江大富商陈家老爷,陈三金。”
“老张?陈三金?”小青收回鳞片疑惑道:“他们怎么了?”
“酉时三刻载渡江,结果陈三金离奇身亡,家属告上衙门说老张害命要讨公道,老张拿着绿鳞请人寻我,正巧贵人要寻人,这才亲自处理。”林明轩一板一眼的态度像在与上级汇报,又道:“经我查过,以陈三金不慎失足溺毙结案。”
小青回想起,老张信誓旦旦说酉时过后不载人,想他为人憨厚不是会为金银财宝去冒险的人,仔细一想处处透着矛盾,“酉时三刻,真是怪了,镇江船家有潜规则,酉时过后拒不载人,而且陈三金那厮又是怎么跟老张挂钩?”
“明面上是如此结案,我后面再深追,发现其中又有玄机。”林明轩摘下自己的草帽,清秀的眉眼满是忧虑,似对世道不公,叹口气,“陈三金不堪受辱,私下雇人欲杀害赎身后的青楼姑娘『牡丹』,牡丹为衙门捕快孟季书之妻,孟季书虽赶在牡丹被杀前救下人,而牡丹已被许多大汉欺辱,牡丹回家后穿着嫁衣上吊自杀。”
“孟季书痛心疾首咽不下这口气杀死陈三金,行凶过程正巧被老张看见,老张决定帮孟季书毁尸灭迹,伪造陈三金溺毙而亡,老张无子嗣,因为小青大人的关系,与孟季书夫妇结识并交好,在行凶过后,他请托孟季书将绿鳞送给我。”
孟季书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