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下?肌肤的僵硬,子桑歪了歪头抬眼上瞟,有些疑惑:“怎么了?”

赵玉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许,许是付楚袅见神使大人仙人之姿,所以对神使大人您心?生爱慕,一时昏了头才?会有越矩之处,的确该罚,但,但也罪不至死吧.......”

她越说?越虚,毕竟子桑是神使,对于信奉神灵的封建国度来说?,在?神使面?前有任何不妥的行为,就算是太?子,也是犯了亵渎神明的重罪,罪至极刑,就算凌迟处死,众人也只会痛快叫好。

侍奉神使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虽然各家勋贵私底下都想往子桑的床榻上塞人,却是永远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大忌。

尤其对于子桑这种极度洁癖自恋狂而言,思想上被亵渎就如同被泼了一身的污秽,更别说?行勾引之实了。

果不其然,子桑神色嫌恶之情溢于言表:“肮脏龌龊的东西,自然不能留存于世。”

赵玉屿:“QAQ”

她一阵后怕,还好还好,她虽然竭力?讨好子桑,却没做出任何越矩之事,否则被喂鱼的就是她了,尸骨无存,就算是一百颗回魂丹也不够用啊。

看来这是子桑的底线。

赵玉屿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端正态度,以攻略目标为己任,手段干净,内心?清白,绝对不能有任何越界之举,绝对不能起丝毫异样?心?思,力?争用真心?感?动子桑,提高子桑的幸福感?、获得感?、满足感?,从而刷满好感?度,完成攻略目标。

赵玉屿给自己打气立下?鸿鹄壮志,既然不能以恋人的身份攻略他,那就只能以无微不至的母爱感?化他!

反正只要好感?度满了就行,排除一个错误方?式,总还有其他途径。

如此,赵玉屿望向子桑的目光顿时转化为满眼慈爱。

子桑:?

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诡异。

翌日,天?空随着海鸥的鸣叫渐渐褪去湿黑,潮汐拍打海岸送来微咸的海风,灰蓝的天?空隐隐发?白,像褪色的旧衣衫。

太?阳在?海岸线冒了点尖儿,橘黄的旭日将海天?一线侵蚀成暖白,让原本冷清的大海多了丝柔情的暧昧。

小镇平日里清闲的码头已经满是人流,巍巍巨船昨夜已行至徐淤渡等候在?码头。

赵玉屿抬头仰望着这艘五层楼高的巨轮,四十多丈的长度,大小规模堪比航空母舰,这不可能是临时能运来的寻常商船,必定是早已备好的,看来子桑一开始就打算出海。

船只的底层是划桨的苦力?和劳工,随行侍从皆住于二层,三层是青使护卫,四层是黑甲军的住处,五层只有一个笼统的大房间?,唯子桑一人居住。

除了赵玉屿和平日里侍奉子桑的神侍,其他人想要上顶楼需得通过层层关卡盘查,整艘船各处皆有黑甲军和护卫巡逻,可谓坚如铁盾。

八叠六桅白帆扬风拉起,巨船在?舱底船工齐心?的吆喝声中浩浩荡荡驶向大海。

子桑不喜海腥味,上了船便窝在?房间?里未曾踏出过房门,赵玉屿却是激动如雀鸟。

她平生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就是放到现代也堪称豪华游轮。窜上窜下?逛了半日,兴奋地跑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

她喜欢海风送来的淡咸清鲜的气息,像是呼吸间?随着阳光穿透碧粼幽深的海面?,目醉神驰贪婪观赏着璀璨珊瑚间?鱼群嬉戏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然而再?强烈的新鲜感?在?看了几日无边无际的空旷海面?后被磨灭一空。

大海不比陆地,虽然同样?是赶路,但好歹能脚踩在?土地上,看看一路不同风景,有花香,有鸟鸣,有翩飞而过的蝴蝶和落叶。

可大海上只有水,一望无垠的灰绿的水,像是古井里潮绿的青苔,沉静、倦怠,波澜不惊的度过一日又?一日。唯有阳光普照时,才?能在?海面?描摹上不同的色彩,而寻常日子里只有灰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