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许正德原本心中是来气的,可现在遇上这么个事情,他又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他当然知道防洪堤岸是怎么一会儿,不外乎就是那么一回事,拿了朝廷的拨款,找个商家将工程包出去,双方联合起来从中暗箱操作,用低价买进材料,将差额私吞进自己的腰包,这工程要是不出事就万事大吉,真出事又是另外一会儿,在这个事情里边,自己这个好亲家怕是捞了不少油水,可却把自己给坑了一把。

许正德心中直道晦气,可无奈城中没人听自己解释,现在整个流言已经遍布大街小巷,仿佛自己才是这场洪涝灾害的始作俑者。

可倘若真追究起来,若是没人帮忙说上一句话,势必还是要惹得一身骚,许正德知道轻重,即便知道柳承业父子是操纵者,但也只好藏起满肚子的抱怨,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上柳家去。

晚上,许正德回到家中,夜已深,家中烛火长亮,推门一看,妻子女儿都在灯下等他归家,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是沉甸甸,未语就先叹了一口气。

“老爷,此事莫非很棘手,连亲家都没能想办法帮帮我们吗?”

许正德颇有些不快地道:“你把他们当亲家,可人家却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许夫人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见丈夫催促孩子们去睡觉,心中有些不安,还是让许琼华和其弟许泰先回屋。

许琼华看着父亲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藏着什么话不好说出口,大抵能猜得出来这事情可能跟自己有关,一副乖巧的样子领着幼弟回屋睡觉,待许泰睡下后又偷偷反身回到房外,偷偷探听父母在说什么。

“我道是柳承业那边是什么心思,原来是看不起咱们许家,想让琼儿去给他那儿子做妾。”

许夫人闻言大吃一惊:“他若是不喜欢琼儿,退亲就是,何必要折辱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