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撒娇,嘴角不禁上扬。

明玉兰正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搂着女儿安抚着,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一看见到叶秋娘回来,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尴尬,这女人年纪没小自己几岁,三年前看着还略显稚嫩,如今已经完全长开,身上的气势因为没有刻意收敛,一股从容大气之感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散发开来,明玉兰甚至有些怀疑,到底自己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叶秋娘原本一身冷峻,在看到明柔和明玉兰她们之后,身上的气势也迅速收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又恢复了以前的贤惠安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叶秋娘上前见礼,叫了一声夫人便也不打扰她们母女温馨,灶房里阿陶已经在做饭,她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明柔闹,也不插嘴。

按理说叶秋娘原本就是明府上的一个冲喜小娘子,算是和奶娘差不多级别的下人,只因为明柔喜爱,无形之中将她的身份抬高了不少,再加上明老太爷暗中培养临终托孤,这几年来一直以桐庄主人的姿态在外边出面办事,眼下也不能将她当成一般的下人对待。

而且明柔如今根本就不插手桐庄的事情,全权交给叶秋娘来管,庄子的地契和产业归属也未更名,叶秋娘如今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富人之一了,只要她愿意,她的身份地位甚至要比如今的明玉兰还高。

更何况她和明柔之间,还有私底下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一层情愫在里边。

叶秋娘没有和以前那样以卑躬屈膝的姿态面对明玉兰,腰杆挺直地坐在靠近明柔的一侧,安静地帮她们续茶,面上波澜不惊,姿态不卑不亢,明玉兰虽没有刻意打量,但身边年轻女人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她感到心惊。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看,也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父亲选择的是叶秋娘,若是别人,柔儿必定被对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算没有起歹心,倘若没有如此从容不迫的姿态和不显露于人前的手段,哪里能和杜贤及张国富此等奸佞小人抗衡。

如此想着,心中对她也不由多了三分感激三分欣赏,桐庄和胭脂生意的事情明柔方才也将情况和她说了一遍,仔细一想,若是没有叶秋娘,她们母女二人这辈子怕是连翻身都难,遂搂着明柔冲着叶秋娘道:“秋娘,近日庄子上可忙?”

叶秋娘见明氏主动搭讪,温声回话道:“眼下不是农忙,并不算得忙碌,只是日常还是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也算不得闲。”

明氏见她言行得体不卑不亢,想起多年前自己那禽兽不如的丈夫对她欲行不轨的时候,自己不仅包庇其中,还将怒火撒到她身上,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但她一向又是骄傲的,面皮上也放不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她怀中的明柔见到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忙停住和奶娘的窃窃私语,转过身来抱着母亲的腰,笑嘻嘻地道:“娘,女儿店里的胭脂,您可有尝试过?”

“试过那款紫色的,其他的娘大抵也看过了,都很好,我儿长大了,生意做得这么好,你外祖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说到明老太爷,明玉兰也忍不住伤感起来。

明柔和一旁的叶秋娘对视一眼,忙起身安慰母亲,问道:“娘,先前您和那个人的婚书还在我这,他能顺利的去更改房契和地契这些,是您去给官府签的字么?”

明氏一听忙摇摇头道:“不曾出面做过任何事,在你们被赶出来之前,他就自顾接手了家里所有的生意,至于房契地契我也没怎么注意,如今这么久过去了,以他的为人,应该是早就去改成他的名字了。”

叶秋娘闻言道:“变更房契地契,需有双方的人在场,太爷去世,则须以遗嘱来作为证明,就算没有遗嘱,夫人是独女,顺理成章应是唯一继承人,除非遗嘱上特别注明将遗产留给女婿。我记得太爷当时是留有遗嘱的,后来交由族中的叔公们保管,遗嘱当中也将家产田地一并传与夫人这些我们都知道,但如今杜贤变更名字却不需要您出面,这就让人不解了。”

明玉兰一听到族中叔公们这几个字,脸色就不太好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