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向阳震惊地睁圆了眼,直直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你!你!”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李淮,嘴唇气得不住地颤抖。

刘美人是个亡魂,又是极爱凑热闹的,她在李淮伏身在李向阳耳侧时,第一时间便飘到他们跟前,贴耳听见了李淮的低语。

刘美人眼睛一亮,看向李淮的目光,错愕中又难得带了几丝欣赏。

这反应看在沈灵犀眼中,实在是好奇。

刘美人笑嘻嘻看着她,正欲开口

却听得皇帝在上首,对李向阳道,“义阳侯,朕看在你多年以来,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你来说,那香铺到底是不是你的,当年贡进宫里的辟寒香,到底有没有问题?”

皇帝威严的质问,令李向阳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深深看了李淮一眼,朝皇帝跪伏下去,言辞恳切地道:“回禀皇上,臣当真从未插手过镇国公府香铺之事,也绝不敢下毒谋害孝德皇上。臣可以对天发誓,若臣插手过镇国公香铺之事,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义阳侯的毒誓,说发便发,可真是随便得很呐。”正在此时,沈灵犀嘲弄地开了口,“只是不知,若当真有证据,能证明七年前的‘天香阁’就是你的,你该如何去唤天雷把你劈死呢?”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皇帝蹙眉看向她,“太子妃,你又查出什么证据了?”

“回皇上,镇国公老夫人临终前,交给了臣媳一本账簿。”

她说着,看了远处的纯钧一眼。

纯钧将那本先前曹氏给沈灵犀的账簿,呈到皇帝面前,“这本账簿上,记下了七年前从天香阁开张,到最后关张,与镇国公府中馈所有的银钱流水。”

“从流水上看,天香阁虽是以徐家名义开的,可从铺子开设之初,徐家除了投入几间铺面以外,便没有旁的投入,一年却有上万两的收入,天香阁虽卖香,却不进货买香,那它卖的香,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向阳没想到,沈灵犀手里竟还有这等证据。

好在,他对这些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李向阳冷哼一声,言之凿凿地道:“能从何处来?自然是镇国公趁锁关之时,悄悄让人贩进来的。这流水不就更能证明我的清白吗?我可没那个本事,从边关私贩香料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