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堂上,根本没指证苏显,反而坑了二奶奶,是也不是?”

莲俏脸上总算有了惊惧之色,“舅母,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祖母……祖母说她的病,反正也活不长了,索性死在堂上,待她死后,账面上做的手脚,皆推到她头上,死无对证。若我能趁机再把二奶奶拉下水,日后便不会被二奶奶拿捏……”

“啪”的一下,妇人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蠢货,二奶奶是什么身份,也是你们能算计的?谢家嫡女,金枝玉叶,岂容旁人随便攀诬?你以为你和你祖母那些攀咬伎俩,绣衣使看不出来?你们只怕是在引火烧身!”

妇人看到莲俏捂脸落泪,眼底还有一闪而逝的惊恐和不服倔意。

她冷冷笑道:“怎么,你还不信?你若真能将那些罪行都推到二奶奶身上,你祖母又何须死在绣衣使跟前?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你们祖孙俩自作聪明。如若不是你祖母这一死拖延时间,让绣衣使来不及查出真相,你们祖孙俩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更何况,还有谢家。你真以为,你泼去的脏水就算能骗过绣衣使,也能骗过谢家?谢家乃钟鸣鼎食之家,前朝后宫,手眼通天,他们能看着自己的嫡女曝出这种丑闻?呵呵……更何况,你别忘了,那位煞神皇太孙殿下,也是谢家人!”

舅母一通声色俱厉的分析,吓得莲俏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她知道绣衣使的手段厉害,想到自己方才在皇太孙面前一时头脑发热,竟想连同二奶奶一起攀咬扳倒,便不觉一阵后怕。

若真被绣衣使发现蹊跷,光是绣衣使那些刑讯手段,便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的。

更何况,这背后还有谢家。

还有那位煞神皇太孙。

光是想到今天在堂上,被皇太孙带着凌厉煞气的眼风扫过时,打心底升腾的冷寂,莲俏就不敢回忆。

是她蠢了。

时她一时鬼迷心窍,把这件事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