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告诉为父，你想好好活下去吗？」顾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玄敬苦涩地笑了笑，他虚弱地喘息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父亲，我瞎了眼又断了四肢，如何好好活下去？」

「眼睛瞎了可以安装仿生眼，四肢断了可以装义肢······」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

「没有人会来救我······」顾玄敬自嘲地笑了笑，打断了父亲的话：「那狗皇帝恨我入骨，怎么可能好心为我装机械眼和义肢。」

「如果你想，你还有一线生机······」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为顾玄敬指引着方向。

「父亲的意思······」　顾玄敬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迫切地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顾凛太了解那个傅时渊那个暴君，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只要顾玄敬还有一口气在，傅时渊就寝食难安，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心中藏着一个秘密，这些年来，这个秘密支撑着他从磨难和折辱中活下去。

他必须活着，哪怕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将来一日，也许可以成为顾玄敬活下去的希望。

顾凛凑近顾玄敬的耳边，用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顾玄敬只觉得如同遭雷击一般，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病态的潮红。

他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无力地跌回冰冷的地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声音颤抖喃喃自语，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风筝，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将他整个人都碾碎成齑粉，他转向顾凛厉声道：「父亲，你在开什么玩笑！」

「为父没有骗你······」　父亲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叹息，像是千斤巨石一般压在顾玄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