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壶酒,转身去了酒缸旁盛满。

偏偏这时又有声响,男人手一顿,把眉头轻轻皱起,撩开帘子往里看去。

往里看,里面坐着缝补背篓的布衣青年,他不抬头,只是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滴。

不做声,没人禁得住谢槐这样凶煞的目光,半晌后才硬着头皮把头抬起,也对着谢槐心虚且讨好的笑起来:“早早早啊谢大人。”

那不苟言笑的模样实在吓人,严雨时解了酒郎的衣服换了身便装,将刚刚谢槐没打满的酒壶给灌得满满登登。

若无其事,他说走吧走吧,急着赶路呢,蒋芦山你也别磨蹭了,别叫谢大人等急了。

我跟过来凑热闹,听见严雨时喊蒋芦山的时候着实一惊,我想起他的那把老骨头,白花花的山羊胡子...

可是屋子中的人走出来,我震撼的心情早已无法言喻。

没有意料之中的白花花的胡子,哆哆嗦嗦的老头,有的只是一个背着竹篓的俊朗青年,自知理亏,他根本就不敢去看谢槐,躬着腰走的小心翼翼。

像是那种进京赶考路过破庙会被女鬼迷了心智的俊秀书生,和蒋芦山那贱兮兮的老头子没有半点关系,目光越过他,我继续向里张望,还以为蒋芦山还在里面磨蹭着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