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说着扯我到他身旁:“离他远一些,他的心是黑的,杀人都不见血。”

“嘿!谢槐!你我十几年的兄弟,为了女人这样伤我?”

男人哼笑,摇着头自顾自的讲:“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我该有说实话的权利吧。”

“呸!狗男女!我今天就不该进来!我这么忙....我就是犯贱!”

严雨时气急败坏,说要掐死谢槐泄愤,水杯落在桌上也掷出一声响,进走之前说就不该给他娶媳妇,男人都是一个做派,娶了媳妇忘了娘。

“你就是找死。”谢槐云淡风轻的讲,看着严雨时那张清秀的脸沉默踌躇,片刻后说:“但你别死,咱俩十几年的兄弟,你死我前面,待我被千刀万剐的那一日,没人来给我收尸。”

扬扬下颚,严雨时把话题引到我这里,说话间也觉得好笑,沉重的话题被讲的轻易:“你还有她啊,你八抬大轿取回来的小娘子。”

看我,二人都看我,严雨时摇着扇子不以为然,谢槐却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最后摇摇头说不妥。

不妥不妥,到时我死相难看,怎么舍得。

谢槐摇头,连说不妥。

所以还是要麻烦你,严雨时,你活长久些,死在我后头就行。

不依,走之前严雨时让他曝尸荒野,小公子那样俊朗,身形都纤瘦高挑,伶牙俐齿,分毫不让。

谢槐送他到门外,看他身影单薄还取笑着说:“小心走着,别让风刮跑了。”

皱眉,严雨时回头看他,最后闷闷不乐的回击一句傻大个就算作罢,寒风凛冽,他的身影的确单薄太多,独自走在无人经过的青石街,孤寂沉默。

似乎东厂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活过一日算一日,他日葬身,青蝇吊客,无人来祭。

从前我也时常这样看着谢槐的身影,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那身影不曾改变,从来都是挺拔萧瑟,孤身而去,孤身而来,再大的风吹不乱他的步伐,那样坚定的向前。

如今并肩,忍不住抬头去看,他高挑挺拔,遮住风雪的大半。

低头,有些疑惑,男人对上我的目光片刻。

风不留情,吹乱天地风雪,将我的长发吹散,谢槐劝我进屋,今天是如此冷的一天。

我应着,和他分开,一南一北走向各自的去处,风声啸啸,最后一刻又听我说:“谢槐,当初你知道我不是白芙,为何没有杀我。”

风太大,我的话快要被吹散了,送到他的耳朵里,不知还剩下几个。

他的脚步停下来,停了片刻,没有转身,没有看我。

又是这样的背影,我不喜欢他的背影,万语千言,好似背负了太多。

我想叫他回头,我想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总是坚定,给他口中的每一句都凭添了几分力量,像是承诺,一言九鼎,也像是宿命,覆水难收。

此时他不回头,我就想到他的面前去,在这一刻,我蛮横无理,固执的想知道他的心事。

可是在我行动的前一刻,却见他笑一笑,那样纵容的望着我。

有些唏嘘,男人回忆了片刻,良久后才听他说:“我当时看着你哭,只觉得你是一个好可怜的小姑娘。”

“可能你都忘了那天你哭的有多伤心,东厂是龙潭虎穴,没有人心甘情愿的走进来,你的抗拒写在脸上,严雨时叫你来看我的时候,你眼睛里除了来不及掉下的眼泪以外还有惊慌。”

“你怕得很。”

“怕我,也怕这地方。”

“我记得那天你的长发也像今天这样散开,人来人往,你跌坐在地,都不敢放肆哭一场。”

“我早知道白芙自缢而亡,在看见你之前我就想,她死了,会是哪个可怜虫替她披上那红嫁衣呢...”

“其实拜堂的时候,我并非真的有事,站在了我这个位置上,早就没了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我只是...只是不想与你拜堂。”

“或许由我说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