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忘不掉白芙吗?
那你就去她的坟前哭吧,我转世投胎,下辈子也不让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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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奇,我欠你的这条命,我他妈的还给你了。
不是忘不掉白芙吗?
那你就去她的坟前哭吧,我转世投胎,下辈子也不让你们在一起!
临死前她居然说这种话,人跪不住要倒下来,是谢焕礼上前一步托住了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有准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他把女人抱起来,叫她别再说了,另一只小队已经找了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一地的尸体、一滩肉泥、谢焕礼断一只手臂却扔把严雨时抱在怀里。
她虚弱不已,双睫轻颤随时都要睡着,谢槐到她身边喊她名字,严雨时笑一笑,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
弯腰,离近了些,气若游丝的讲:“我先死了,你好好活着。”
“你他妈的...说这种话...”
不说这话还能说什么呢?
要你下去一起陪我?
死心吧,你是得不到我的。
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是她一贯的语气,带着些散漫,似真似假。
可是也和往日不一样了,人到弥留之际,再讲什么都心酸,谢焕礼似要崩溃,不断叫喊着来个人救救她。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能来救救她。
严雨时,别睡,你别睡行吗?
可是她再不理他,也不甘心,谢槐在她身边,那些遗言就说给他听,说一些有的没的,最平淡不过的话,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一样轻松。
越是这样,就越是揪心,谢槐面容紧绷,下颚线愈发的明显,几度红了眼眶。
所以严雨时就说你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可惜沈观南不在,不然还能有人和你做个伴。
摆摆手,谢槐又离近了一些,严雨时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她没力气了,半睁着眼睛,只听见大口大口的喘息。
人到这时就愈发显得可怜憔悴,我第一次见他时,他风华绝代,一柄折扇递到我的面前,说小孩就是小孩。
如今她浑身是血的躺下来,再和煦的人儿也狼狈,拿着扇子的手举起来,扇坠已碎。
所以呢喃着,隐约听见报应二字,剩下的就听不真切了。
急着赶路,早些找到蒋芦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气氛压抑无比,风雨淋下来,没有人抱怨,顶着瓢泼一般的暴雨彻夜未眠。
早就说过的,过了道泉走不用多久就到支源皇城了,早有人等在那里,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亲自来接,看到严雨时的那一刻也惊愕。
谢槐认出她是崔殊凝,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只问蒋芦山在哪里。
可是她哪认得谁是蒋芦山啊,还是陈久郎高声喊了两嗓子才把人从睡梦中叫起来。
被人搅黄了美梦,蒋芦山不断抱怨,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始终我行我素。
可是他走过来,看见两具尸体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只是木讷的垂着眸,久久无言。
小梦枝的尸体早已僵硬,我要将她厚葬,另一个就是严雨时了,她面色青紫,双眸紧闭。
半蹲下身,蒋芦山问:“她怎么了...”
“救救她...”谢焕礼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这一路颠簸,他手上的伤本就处理不当,如今正滴滴答答的滴血,花一样的在脚下盛开。
失血过多,谢焕礼站不稳,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哀求着说你救救她...
蒋芦山却突然暴怒,拽起地上的人质问:“我问你!她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他的质问,那一句“她死了”挂在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没有凯旋后的喜悦,有的只是沉闷的气氛,无限压抑。
又过了一日,听陈久郎说崔颂等人全被活捉,其实这是一场必胜的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