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做?百花诗会没多久了。”

洛昭寒手指轻轻敲着石桌面:“诗会确实是个好机会。柳月璃不是最看重她那点才名吗?年年靠着提前揣摩考题。今年,咱们让她出个更大的风头。”

她朝阿弃招招手,阿弃立刻凑近。洛昭寒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阿弃的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忍不住咧开嘴笑,又赶紧捂住,使劲点头:“小姐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办得妥妥的,谁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小心点,别留下痕迹。”洛昭寒叮嘱道。

“明白!”阿弃一猫腰,灵活地钻出树丛,眨眼就没影了。

洛昭寒独自坐在老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微微出神。报复柳月璃,只是第一步。她心里清楚,半年前那件事,背后或许没那么简单。柳月璃是狠毒,但也蠢,单凭她一个人,真能设计得那么周全?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深处,那里藏着小半块质地上乘的碎玉佩。这是她昏迷前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来自那个推她下去的人。

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和柳月璃是什么关系?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些谜团,她都要一个一个揪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尚书府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柳月璃称病躲在自己院里,轻易不出来见人,一方面是怕碰见洛昭寒,另一方面也是真吓病了,晚上噩梦不断,白天疑神疑鬼,看谁都像被洛昭寒指使来害她的。

洛昭寒却跟没事人一样,每日该请安请安,该散步散步,偶尔遇上柳夫人阴阳怪气几句,她也只当没听见,态度不卑不亢,反而让柳夫人心里有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