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在竹意轩外院,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小菊的床铺褥子底下……找到了!”

“找到了?”裴老夫人猛地从圈椅上坐直了身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在一个粗使丫头的褥子底下?”

“是的,老夫人!”裴忠连忙躬身,额上的冷汗更多了,“小的亲眼所见!那镯子用一块粗布包着,就塞在最底下,人赃并获!小菊那丫头已经吓瘫了,被婆子们看着呢!”

“混账东西!”裴老夫人勃然大怒,手中的佛珠串猛地拍在旁边的紫檀小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粗使丫头?她怎么进得去内室?她怎么知道镯子在哪儿?她哪来的狗胆?”一连串的怒斥如同冰雹砸落,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猛地射向摇摇欲坠的裴淑琴!

那眼神里的怀疑和怒火,几乎要将人洞穿!

裴淑琴在裴老夫人那淬毒般的目光射来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种惊恐和色厉内荏,“难道您怀疑是我指使的?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那是我裴家的传家宝!我疯了不成?”

她慌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解释,眼神却像受惊的兔子般四处乱窜,根本不敢与裴老夫人的锐利目光对视。

裴老夫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厅内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就在这时,一直静默的裴寂,终于动了。

他转过了身。那只一直紧紧攥着洛昭寒的手,在衣袖的遮掩下,极其自然地松开了。

洛昭寒只觉得手上一空,那支撑了她许久的温热力量骤然消失,让她心头也跟着一空,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

裴寂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失态的姐姐身上,也没有去看盛怒的母亲,而是直直地落在了洛昭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