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珩看着她,摇着头?道:“你都知道真相了,竟然?还会替他说话,他可是诱骗你与她成婚欢好……”
“他没有骗我,”霍娇打断他:“这几日我回想了很多。其?实最开始,我和阿耶救治他,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们,他家在汴梁,姓兰,不是我们口中的谢衡之。”
她平静看他:“是我们以为他得了失心疯,还给他灌了药,绑住他,后来他看挣扎无用,才不再解释。”
兰珩怒极反笑:“你倒是能替他找借口!霍娇,你向来精明算计,我以为你是能担大任的当家主母。没想到?你也是被男人几句甜言蜜语,便哄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蠢丫头?。”
他垂眸看着她,难过的眼眶发红:“可是你看错人了。他锋芒过早,又恰逢兵败,等太子登基,王皇后必然?不会放过他,最后轻则贬谪,重则身死。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早些?同他划清界限吧。”
霍娇刚要说话,外面驿馆传来吵嚷声?。
他们出去看,发现是官差押着一批犯人,往庆州去。
霍娇在带着枷锁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人。
“他们是……”
随侍道:“大抵是押送死囚,去前线押运辎重之类的。”
霍娇匆匆下车追过去,一个神色木然?的女子也看到?了她。
“……霍娘子,你怎么在这?”
霍娇好久才认出来她:“萱儿,是你……?”
两人对视良久,皆是无言。
霍娇定了定神,先?去同一旁的官差攀谈,为他们付了茶水钱:“这是我远房表妹,年纪小,不知犯了什么事……”
她带了一点讨好,塞过去随身的金叶子:“官爷还请多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