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她就满足他的虚荣心?。
她拿出另外两?只,正要撕开包装,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忽然摁住她。
“开个玩笑?。”他低声说,胸腔中溢出极为浅淡的笑?意?。
江茗雪收了手,白扔一个就够了,扔三个她也觉得有些?浪费。
她将?那两?只重新?塞回盒子,耳畔又传来他不急不缓的声音:
“其实不必管他,即便不扔也无妨。”
江茗雪:“为什么?你不怕他发现什么异常吗?”
容承洲垂眸看她,慢条斯理解释道:
“夫妻之间不一定需要。”
江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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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的清晨还有些?微凉,江茗雪肩上披着容承洲的冲锋衣外套,跟着他走出空军基地,来到芦苇丛前。
空气里浮动着芦苇的青涩味,混杂着泥土的腥咸,小径泥泞,低洼处存满了积水,踩一脚就能陷入泥浆中。
江茗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帆布鞋,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
这泥地走完,她的鞋也别想要了。
正苦恼着,身旁的男人忽然俯下身,单腿屈膝,从口袋里拿出两?双塑胶鞋套,抻开鞋套的松紧口。
“手扶着我,抬脚。”
他低声说,声音沉在雨后潮湿的空气中。
他即便蹲下依然很高,江茗雪站直时手刚好能落在他的肩膀处,她依言照做。
容承洲单膝点地,指尖轻轻托起?她的脚踝,细致地替她穿上鞋套,在纤细的脚踝处系上松紧适中的带子。
几分钟后,他起?身:“好了。”
然后给自己穿上:“走吧。”
“嗯,好。”
两?人穿过泥泞湿漉的芦苇丛,走到平地后,容承洲弯腰将?她脚上沾满泥土的鞋套取下,扔到路边的垃圾桶中。接着拿出一张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泥土。
得益于他的周到体贴,江茗雪的白色帆布鞋依然干净崭新?,没有沾到一点泥巴。
路上,她想起?江老爷子的问题:“对了,爷爷上次问我你什么时候结束任务回北城?”
容承洲如实说:“还不确定,听上级安排。”
他这次被分配过来,除了指导训练南部的空军兵,还有特定任务没完成。
江茗雪点头?:“好,那我就这么回他。”
“嗯,我会尽快回去拜访你的家人。”他承诺说得庄重。
“不着急。”江茗雪微微一笑?,“保家卫国更重要。”
容承洲望进她的眼睛,目光深邃而诚恳:“谢谢。”
谢谢她能包容他的职业,理解他的志向,体谅他的身不由?己。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医馆,江茗雪脱下外套还给他:“我到地方了,你快回去吧,地上湿滑,你路上小心?些?。”
“好,按时吃饭。”他应着,还不忘叮嘱道。
江茗雪囫囵答应下来,目送他离开。
到元和医馆已经八点钟,许妍蹦蹦跳跳出来迎她:“哎呀,茗姐你可算回来了!”
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我昨天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理我,害人家孤守空房一整晚。”
江茗雪眼皮跳了两?跳,她那哪里是发消息,分别是发癫。
昨晚没睡好,她抬手打了个哈欠。
许妍敏锐地注意?到她眼底两?片淡淡的阴翳,不停咂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啧啧啧,茗姐,你们昨晚挺精彩呀,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我是认床失眠。”江茗雪睨她一眼,颇为无语。
许妍怎么可能会信,毕竟容承洲的“实力”可是江茗雪亲口认证过的。
“欸?不对。”许妍继续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走路时姿势如常,不禁惊诧问,“茗姐,你竟然还能自己走回来,我还以为是姐夫抱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