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洲,我会不会操作?失误,带你一起摔下来啊。”
容承洲目视前?方,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桀骜:“有我在,想摔下来?应该很?难。”
江茗雪笑:“但我想试试自己开。”
男人点头:“好,我不干涉你。”
江茗雪坐在驾驶座上,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纤薄的脊背挺得笔直,穿上飞行装后,平素的温柔气质尽数转为转为飒爽英姿,却并无半分违和之意。
手指纤细却力量十足,稳稳提起总距杆,桨叶加速旋转,直升机在她的操控下稳稳上升。
一阵失重感传来?,女孩的唇角轻轻上扬,隐隐露出两侧的梨涡。
她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容上校,敢坐我的飞机吗?”
男人轻笑一声?,清晰低沉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容太太,万死不辞。”
话落,夫妻二人同时相视一笑。
旋翼撕裂空气,奇妙的失重感将她压在座椅上。江茗雪凝神目视前?方,眼神清澈而坚定,照着容承洲的指导,一步步复现驾驶直升机的流程。
地面上巨大的高楼大厦逐渐缩成一个个渺小的颗粒,容承洲始终没有出声?指导她,但她却没有出任何差错地将直升机悬停在两千米的高空中。
容承洲缓缓提唇,毫不吝啬夸奖:“学得不错。”
“那当然。”
江茗雪骄傲地挺直脊背,大方接受他的赞扬。
随后推动距杆,驱使直升机向前?飞行,她得心?应手地控制着航向,速度均匀而平缓,甚至还能分心?看外面的风景。
视野变得辽阔无垠,钢筋水泥变成了精致的微缩模型,透过机舱的玻璃窗,她能看到远处一望无垠的海、连绵不绝的山,还有宛如?银色缎带的河流。
她肆意徜徉在云海之间,轻快的声?音传进话筒:
“容承洲,空中没有路,也?没有指示牌,你们是怎么控制航线的呢?会迷路吗?”
降噪耳机传来?一阵带着电流声?的回答:“不会,飞机上有特定的导航系统。”
“那如?果没有信号,或者天气恶劣呢?”
“地面上有归塔台,只要?找到塔台,就不会迷路。”
江茗雪听得似懂非懂,低声?呢喃:“不会迷路就好,至少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她的声?音很?小,信号微弱断续,容承洲没听清:“什么?”
江茗雪云淡风轻笑了下:“没事?。”
直升机穿梭在云层中,她忽而感慨:“我第一次去体?验跳伞就是在直升机上,后面熟练了就去虎州峡了,没想到还有一天能体?验开直升机。”
容承洲偏头问:“你之前?经常跳伞吗。”
江茗雪:“还好,我和程影工作?都忙,最多?一个月跳两次。”
容承洲略一颔首:“嗯。”
停顿两秒,状似随口问:“宁言泽也?和你们一起吗。”
旧事?重提,江茗雪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斟酌了下,谨慎答:“我们认识得晚,他只有这两年才和我们一起。”
话落,小心?观察容承洲的神色。
见?他神情?寡淡,并没有其他情?绪,暗自吐了口气。
容承洲又是回了一道?短促的音节:“哦。”
又沉默了半分钟,就当江茗雪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身侧男人低沉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下次跳伞,可以找我。”
目光幽深看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比他合适。”
江茗雪不由?错愕了一瞬,旋即笑起来?:
“容上校,你和一个小孩计较,也?不嫌掉身价。”
容承洲平声?问:“你不是就喜欢比你小的吗。”
江茗雪不理解:“你是从哪得出的结论?我可从来?没说过,只是刚好大学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