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接过喜秤,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年前的那场洞房花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年轻的王公贵族们见状,纷纷叫道。
“殿下别愣着呀,我们还等着看新郎呢。”
“就是啊,殿下,赶紧揭盖头啊!”
“不会是不舍得给我们看吧?”
善意地哄笑声惊醒了谢婉莹。
她摇了摇头,摒去杂乱的思绪,颤抖着手慢慢挑开盖头。
一张美人脸慢慢露出。
“不愧是驸马,确实俊秀。”
“是啊是啊,就连身上的玉佩也格外华贵。”
“只是这玉佩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龙鳞玉佩?”
“砰!”
喜秤掉在地上,议论声瞬间安静。
谢婉莹一把拽下玉佩,眼神凌厉。
“这块玉佩,哪来的?”
管家慌乱地跑进来,大声喊道:
“殿下不好了,陆将军的人来接陆公子回府了!”
第2章
6
“你说什么?”
谢婉莹豁然转身,紧紧揪住前来报信的管家。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殿下是最温柔和善的人。
面对政敌攻击都从不曾变过脸色。
此刻,却因为先驸马要离开的消息,眼神凌厉地似乎要吃人。
王公贵族们互相对视,心里明白。
先驸马可能,并不是他们所想的弃夫。
这个道理他们明白,江慕白更明白。
他握着吉祥果的手指已经气得开始微微颤抖。
该死。
陆景年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走不行,非要在洞房花烛夜走。
该死,该死!
江慕白气得脸色扭曲,眼里的恶毒闪着骇人的光芒。
不过在场的人都没心思看他。
迎着公主吃人的目光,管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回……回公主……”
“陆将军的人上门求见,说……说想要接陆公子回家……”
“还说……”
谢婉莹脸色难看:
“说什么?”
管家咽了咽口水:
“说……说陆家攀不上公主府的高枝,让公主以后也不必再上门。”
此话一出,瞬间哗然。
面对如此大不敬地言论,一位尚未弱冠的少年先忍不住开口。
“这陆家怎么这么放肆,竟敢在长公主面前大放厥词!”
接着其他公子哥们也开始议论。
“是啊,这陆家说到底不就是个武将吗?怎么这么胆大。”
“听说陆家五年前就举家搬去了边塞,只有一个小儿子留在京城,娶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