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是了,当年那位何姣,也对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彼时何姣跪在?堆满罪证的书案前?,对她恨声发誓,让其彻底伏诛,方能?解脱。
是偶然还是巧合?
当年是徒弟对师父,如今是师父对徒弟,皆是闹得分崩离析,不死不休。
如此看来,范以棠活得滋润又如何?在?她眼中可真像个笑?话。
他在?这个暗无天日之地苦心作画时,打死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师尊,就在?咫尺之间。
而当年那个他,也打死不会想到,曾经温顺纯良任他拿捏的徒弟,会在?最后成了递刀之人。
前?后师徒两场,终成陌路。
谁看了不啐一声“该”。
目的已全达成,此处便不宜久留。
临走前?,范施施不忘提醒了他们两件重要之事。
“其一,这地底密室的天花板上埋满了火药,并?设有承重机关,切不可硬挖。”她向上指了指,“一旦顶上的元弼殿重量明显减轻,机关会自动引爆火药,整个密室会顷刻间粉碎。”
叶甚听?得咋舌,为了万分之一的暴露情况做出这种自毁机关,老狐狸的谨慎当真远远超出她预计。
怪不得他这么紧张火势,真烧光了的话,那就不是暴露入口的问题了,而是底下会自爆啊。
也怪不得当年逆天之战后,起义团进驻五行山,却没挖出这笔泼天的财富。
上头殿宇都铲成了平地,这里想必跟着?炸得灰都不剩了。
即使叶甚自认并?不在?乎身外?之物,意识到错亿后,依旧有些肉疼。
“其二,老身还可以给?你们指引一处罪证,便是这壁中尸骨。”范施施复又指向四壁,冷声道,“那些建造密室的工匠,一完工后,都被孽徒杀害灭口了。”
然后被砌进冰冷的砖石土灰间,沦为永远不可能?开口泄密的死人。
叶甚对这点没太感觉意外?。
如此机密,她早猜得到知情者难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