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灭口倒也罢了,范人渣竟敢直接活成泥,塞进触目所及的墙里。

嘶,他怎么做到这么多年安之若素,还左拥右抱,睡在?一堆硝石硫黄和累累尸骨上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等心理?素质,恶心之余,简直给?跪。

这真的是人天生能?长出的程度吗?

在?天生还是后天所致中胡思乱想的叶甚,猛然想起了另一件算不上重要、但?总感觉有必要问清楚的事情。

“前?辈且慢!晚辈还想再?确认一事”见那缕鬼魂正欲回到画中,她急忙提声喊道,“您收那孽徒时,他原名是否并?不叫范以棠?”

范施施身形一顿,古怪地打量了两眼,显然不明白为何重提这桩陈年旧事。

不过既然问了自有意义,只是时间毕竟过去太久,她回想一阵才点头承认:“确有此事。因他拜师时说不喜原名,想借此机会与前?尘断舍离,就让他随老身改姓范,又见瓷瓶插花中海棠开得正盛,于是赐了这个名字。”

“那您可还记得,他不喜的那个原名叫什么?”

“记得。”范施施凭空写道,“原姓李,单名‘芃’。”

宫阙万间都做土

抹去一切痕迹后?, 两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元弼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重见天日,叶甚活络了下筋骨,仰头沐着阳光, 有感于空气清新身心舒畅, 果然这才是人待的地?方。

忽闻头顶沙沙作响, 定眼?再看去,满枝树叶随风轻盈摇曳, 再不复她来之前还压着饱满露珠的沉重样子。

湛湛露斯,匪阳不晞。

有些东西, 确实如这晨露般, 不被日光彻底照上一照,便不会?蒸发。

心头那根绷紧的弦忽而?轻松不少, 索性一撩衣摆, 在草坡上就?势坐下,此处正好能遥遥望见元弼殿全貌, 却见那殿顶与地?下阴暗截然相反,重槛飞楹在日照之?下愈发熠熠生辉,好一派富丽堂皇的气势。

从?这看它,确是个极合适不过的视角。

叶甚心里不禁生出个猜测说是猜测, 其实十之?八九是笃定的。

或许当年, 何姣便是在此处, 目睹昔日熟悉的元弼殿,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那时的自己对待善后?意?兴阑珊, 早早回宫去了, 而?何姣执意?留了下来?。

三日后?她才踩着月色姗姗而?归, 拎着一串酒壶进了玉门宫。

“无仞。”她眼?中闪着叶甚看不懂的光芒,别说人了, 就?是鬼也分?不清她在大喜还是在大悲,“能否陪我喝会??”

分?不清归分?不清,还是请君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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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说是陪何姣喝,可对方速度快得像喝水,实际基本给她喝完了。

而?她喝了多少,叶甚已然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喝到最后?两人碰杯,碰得酒液飞溅,泼泼洒洒沾湿了何姣那身奢丽的宫装绣裙,她却恍若未见,一口饮尽后?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又怔怔流下泪来?。

见她这样子,叶甚亦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仞,你知道吗,我当年参加星斗赛时,试题里考过一首词。”何姣以手掩面,若不是指缝间汩汩涌出泪水,听语气恐怕会?真以为这人无比高兴,“对我来?说,最难背的就?是诗词歌赋。所以那首词我几乎全忘了,但我跟着起义团攻进钺天峰,在一个草坡上亲眼?看着,那令我作呕的元弼殿悉数焚毁时,不知怎的,却想了起来?其中有那么一句,写得真是好、真是应景。”

她胡乱拿衣袖擦了擦脸,大笑着举杯,朗声念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后?来?她又继续喝了下去,一边不断喃喃那句。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都?做了土……

再后?来?,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