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不服,他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她昨日说过的话:“师姐艺高人胆大,还望赐教。”
“无事麻烦拖油瓶,有事艺高人胆大。唉,还好被用完就丢的可怜人不是我。”
叶甚:“……”
之后两位可怜人何去何从,叶甚才懒得关心,确认人已走远,她便拖着阮誉,御剑飞向了何姣的老家。
自然,这次要求的是对方御剑。
叶甚轻飘飘地在言辛剑上坐下,无奈摊手道:“别问,问就是那坑爹老头要我尽量少用仙力,御剑消耗虽不大,但横竖又没同门在,阮誉你总不至于小气到让我搭个顺风剑也计较吧?”
阮誉笑了笑,连连道好,转而又想起什么:“不过,即使没他们在,你这么称呼我,行走民间难保不引人注意,毕竟我这名比较家喻户晓……你懂的。”
叶甚“呃”了一声,寻思是这么个理:“不如叫回言辛?”
“那倒不必,其实和言辛剑一样,我还有个不常称呼的字,就像你的‘改之’,你可以直接用字唤我。”
“哦,那你字是什么?”
阮誉将望向天涯尽头绵长的目光淡淡收了回,重新介绍起自己。
“在下姓阮,名誉。”
“字不誉。”
世无人兮亦已久
天璇教太师,姓阮,名誉,字不誉。
事实上这些,叶甚早就知道了。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年她为了搞垮天璇教,能打听到的和太师相关信息,无不被她通过光明正道加上旁门左道通通打听了个底朝天。
除了那把没什么用武之地,更多被拿去当扇子使的言辛剑,确实没能挖出来。
然而这个不怎么被称呼的字,不仅没能幸免,还被她恶意调侃了一番。
“不誉?这字写在纸上乍看像极了不举。”彼时的玉门宫颇为热闹,叶甚一瞅右边板起张脸的风满楼,自觉失言,遂凑到左边何姣的耳旁补充道,“还姓阮,啧啧。”
“无仞!”何姣嗔怪道,轻轻撞了她一下。
何姣听没听懂不知道,总之自那以后,民间便有了各种奇奇怪怪关于太师那方面不行的流言,在她的推波助澜下传得还愈来愈离谱……
往事不堪回首,这会的叶甚还要把戏演到底。
她身子一歪,做出险些栽倒的样子:“就这?名誉,字不誉,没见过这么偷懒取名字的。”
阮誉用“一个直接倒过来取出沈十口这种名字的人也好意思指责别人偷懒”的眼神盯着叶甚,盯得她愈发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