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而叶甚一个人卷了铺盖,志得意满地入住了焚天峰。
当晚子夜时分,她顶着隐身诀,迈着飞步又下了焚天峰,轻车熟路地朝泽天峰方向奔去。
泽天峰上不仅有藏经阁、藏剑阁、藏药阁等大小楼阁数十,最重要的莫过于七大主殿,它们以天上北斗七星的坐标排列,并以此命名。
其中,天枢殿、天璇殿、天玑殿、天权殿为接客议事或举行礼典之处,玉衡殿和开阳殿是授学传道之处,至于最后的摇光殿,则是太师阮誉的住处。
摇光殿既到,叶甚先没急着进去,而是四下观察了番。
当年泽天门一倒,她目的已达,便打道回宫了,不曾进去看过全貌。后来听说起义团进去后扌丁石匝扌仓了整整一天,将里面捣毁了个干净,说什么刮骨疗毒不破不立,要在废墟上重建他们新生的组织。
思及此处,叶甚忍不住苦笑。
摇光殿不愧是三公之首的寝殿,结论概括来说就是够大够气派,又不失低调,和那泽天门的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声轻笑被传声诀送入她耳际,阮誉的声音随之响起:“夜寒露重,甚甚在外头转了半天,是想看些什么?”
“不过看下当太师有多爽罢了。”叶甚见已被发现也不掩饰了,大喇喇走进摇光殿,径直坐在正襟危坐于罗汉床上的阮誉面前,那空位面前的红木小几上已备好热茶,隔着氤氲雾气飘来清香。
叶甚顺手端起抿了口,啧啧称赞:“这是大红袍?我要有这般舒适的条件,还修什么仙问什么道,躺平算了。”
因是深夜,阮誉不再像白天一样衣容繁琐,而是重新回到了言辛时的状态,墨发闲闲扎起,换了袭月白轻衫,外罩一件素色袍子,好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
听自己的处境被如此评价,阮誉露出些许无奈,向后靠了靠:“此言差矣,太师可没看起来那么好当,我何尝不想躺平。”
“饱汉不知饿汉饥,身在福中不知福。”叶甚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右手托腮谈起正事来,“好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什么要换了容貌和名字来报文斗?”
阮誉淡淡一笑,伸指在中间的冰鉴里蘸了点水:“我的原因是三个字,不如甚甚也把你来报武斗的原因用三个字写下,看看我们是否能想到一块去?”
哦?叶甚听出他好像看出了什么,遂跟着蘸水在桌面上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