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泛起久违的酸涩,他垂眸凝视着那?只蝴蝶,苦笑不已。
当局者么……
是非哪能及喜恶
掌握了那五户人家的确切情况, 叶甚与阮誉便又借易容诀装成衙役,去挨个上?门探访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仍是迟了一步。
最后那户邬姓人家,三?儿媳虞祎不巧正赶在昨夜生产, 并且……一尸两命。
喜事变丧事, 对于邬家而言, 自然是个不眠之夜,一进家门, 只见?愁云密布,泣声不止, 那三?儿子更是伏在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上?, 哭得死去活来。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上?前道?了句“节哀”。
邬老?爷子在外经商, 平日都是邬老?太太当家, 她?虽年过花甲,但多年来打点邬家上?下, 心气不弱,倒是遇事后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老?人家主动将?来人带到正厅,歉然道?:“让官爷见?笑了,我这小儿子从小被宠惯了, 没受过什么打击, 实在是伤心狠了, 才会如此失态。”
叶甚叹道?:“无妨,也请老?夫人节哀。”
见?对方情绪未乱, 阮誉便直接问了:“昨夜为何还是请了稳婆?”
“稳婆?”邬老?太太白眉一拧, “之前来的官爷不是提醒过我们, 最好暂时不要请稳婆么?”
两人俱是一惊,叶甚反问:“难道?没请?”
“没有?。” 邬老?太太摇头道?, “祎娘自幼习武,身子骨不错,前年生头胎时,没等稳婆来就生完了,这胎请了好几个大夫号脉,都说脉象很稳,想着便依官爷说的去做也不打紧。”
叶甚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哦豁,这就有?意思了。
她?继续问道?:“那昨夜生产时,有?哪些人在场?”
邬老?太太并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些,只如实答道?:“我儿在外头守着,里头是祎娘的陪嫁丫鬟碧芸,我和两个儿媳因为都生过孩子,也在一旁帮忙。”
“当时可有?什么异样?”
邬老?太太仔细一想,还是摇头:“当时情况很乱,我情急之下也没多注意,唉……本来挺好的,怎么就突然生不出了呢……”她?神?情痛惜,又猛地紧张起来,“官爷问这么多,不会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例行询问而已,老?夫人不用多想。”叶甚笑了笑,随口道?,“是马太守挂念城中百姓,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不料对方闻言色变,倒是不紧张了,转而低声嗤道?:“原来是太守的意思,怪不得……谁要他多事。”
她?语气隐隐流露出嫌恶,像是与?太守有?过节似的。
阮誉便问:“太守的意思怎么了?”
“没、没什么。”邬老?太太意识到口不择言,忙不迭遮掩过去,“官爷若没有?别的要问,老?身就先去操持后事了。”
叶甚眼神?示意了一下,阮誉会意,颔首道?:“可以?了,多有?叨扰,告辞。”
走出邬家一段路,叶甚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誉怎么看?”
“没请稳婆这点,确实不在我们预料之中,不过导致虞祎突发难产的原因,应该就在身边人当中。”阮誉淡声道?,“最可能?的两种情况第一,画皮鬼恰为邬家自己人,所以?无需伪装成稳婆就能?接近她?。”
叶甚顺嘴接了过去:“第二,画皮鬼害人害多了,这回风水轮流转,替人家背了黑锅喽。”
这个人家,可能?是虞祎身边的某个人,也可能?……
是真的产鬼。
“嘛,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等其余四户人家有?某位临盆就知道?了。”叶甚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刻了“邬”字的灵石,手微一用力,捏成齑粉随意抖落在地,“只可惜这个虞祎,运气真心不好。”
阮誉道?:“也不算太差,起码解决了画皮鬼之后,我们可以?顺手帮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