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甚先跳了下去,之前因捉鱼而下过水,自然?轻车熟路。
只是鲈鱼多在潭水中上之处,所以她当?时并未留意潭底,这次一深入,果真看见了一个约七尺高的密洞。
她指了指洞口,示意阮誉跟着游过去。
密洞洞口青苔密布,水草环绕,和她当?年发现的羡仙洞一样,乍看平平无奇,没刻任何看上去很厉害的名?字或诗句,更感应不?到?半点仙气,若非白狐有言在先,鬼知?道这洞大有来头。
叶甚顺手折了根草杆,戳了戳洞口。
那草杆被一堵无形的结界挡住,弯回了洞外。
“甚甚打算如何进入?”两人身处水下,纵有龟息之法无需呼吸,亦不?便直接开口说话,只听见阮誉的传声在她耳畔响起。
叶甚抬手凝起仙力,唇角微勾:“管它劳什子?的结界,打破不?就?进去了。”
她掌心携着暗劲冲那层屏障贴过去,然?而手一碰到?便落了个空,一时刹不?住原本的力道,不?由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阮誉下意识伸手,结果居然?同样顺滑地穿过了结界,双双拉扯着跌了进去。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旦夕之间已身在洞中。
就?这?
叶甚没动,看着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阮誉,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你还准备压多久?”
孰料对方破天荒不?吃她这套,也不?说诸如“失礼”的客套话,反倒摆出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来:“你能允许我压多久?”
岂有此?理,这人真心长出息了,别以为这会经不?起打,姑奶奶我就?不?敢动手!
调戏不?成反被戏的叶甚虚虚一掌拍了过去自然?是没用力的。
阮誉自然?也明白当?点到?为止,翻身闪避,便借势站了起来。
叶甚掸了掸身上的灰,紧跟着爬起,同样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打量了一圈四周。
只见潭水似乎被那层结界隔绝在外,因此?密洞中虽清寒且潮湿,但行走其中,与地面上无异。
再去触碰结界,依旧轻而易举地伸了出去,在洞外的潭水中试探地划拨几下,才抽回了滴着水的手。
“怪了。”叶甚奇道,“根据我观察,这结界确如白狐所说,结实牢靠得很,不?像是花架子?,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破,更遑论普通人或异类了。”
阮誉也颇感困惑:“倘若你我有一人能不?受结界所阻,还可能是因为有某种未知?的殊异体质……可都是如此?,应该另有原因。”
说是这么?说,然?而两人研究了那层结界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想想事情再怪,毕竟算件轻松又省力的好事,最终作?罢。
一路向里走了片刻,倏而豁然?开朗,竟不?知?其中别有洞天,是个深藏于仙潭潭底的溶洞。壁角各处长有莹莹花草,照得洞内忽明忽灭,奇峰参差,异石峥嵘,钟乳叠交,绝美恍如海市蜃楼,令见者无不?折服,难以想象要存在多少年,方能生出这般浑然?天成的妙景。
又见溶洞中央树起一株巨大的石笋,其内隐隐含光,而令叶甚和阮誉纷纷侧目的根源,在于它散发出极为浓郁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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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了,是与那位狐仙一致的气息,看来传说不?假,真给我们捡到?宝了。”叶甚闭目感受道。
石笋上貌似刻有小字,阮誉挥扇一扫拂去积灰,俯身细看起来。
生于幻世间,何故惹尘羁。
破寐逢缘者,清心断五毒。
叶甚视线落在最后那两个字上,心里哭笑?不?得。
竟是五毒,她再熟知?不?过的五毒。
曾几何时,这五毒被她玩得那叫一个明白。
没想到?兜兜转转,却成了一道要迈过的坎。
“贪、嗔、痴、慢、疑。”诗句周围,有凹凸不?平的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