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凭空生出一股抱抱他的冲动……嗯, 就?像母子?间抚慰的拥抱。
又暗搓搓在心里占对方辈分便宜的叶甚兀自纠结起这股冲动来,注意力哪还在牌面上, 等?她反应过来,第三局已被?杀得大败。
阮誉放下最后一张牌面, 话没留情面:“你说的, 愿赌服输。”
见他眼露黠色,再无半分失意, 叶甚顿悟这人根本无所?谓什么出身和来路, 方?才摆出的架势,只是诱她分神而已!
那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顿时一扫而空, 但也没打算耍赖:“问问问。”
她倒是爽快,阮誉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不是没有想?问的,而是以两人目前的微妙关系, 多少都有些不合适。
衡量半天, 他突发奇想?问道:“对风满楼作何想?法??”
叶甚被?呛了一下, 自然听得懂他在指哪方?面的想?法?。
“饶了我吧,对大风, 我只是觉得, 与这种人为友, 比为敌要好?得多。”她连连摆手,“至于别?的, 毫无想?法?,也不可能有,以前、现在、将来,绝无可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话听得阮誉固然舒坦无比,却又稍感奇怪:“为何如?此笃定?很少见甚甚把话说死。”若非深谙她的性子?不会说好?听话哄自己,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叶甚心道废话,我曾经与他同眼下与你这般相处,时间还更久,当年都无事发生,如?今哪还有半点可能?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想?了想?认真?道:“我说过,大风与我不是同道中人,从第一眼起,便很清楚这点。”
阮誉默了默,道出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可你们性格相似,说话投机。”
叶甚一愣,忽然想?起当年那个何姣,也对自己开过类似的玩笑。
她不禁摇头苦笑,再复述了一遍当年的回答:“那又如?何?同道中人的道,在于为人处世的心,而不在于表面打交道的路。大风他,太过澄澈、良善和正直,所?以那些阴谋诡计,我在他面前,总会下意识藏着掖着到底殊途。”
说到这,莫名感觉后面还应加句话,便顺口说出来了:“但在你面前,我就?从没这么想?过。”
“说得有理,可是……”阮誉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在我面前为什么就?没想?过遮掩?我看起来这么不像个好?人?”
叶甚还真?被?问住了,这确实是她从未深思?过的。
是啊,阮誉也没表现过什么不当,为何偏给她一种与大风截然不同的观感?
仿佛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人可以为同道中人。
许是……气场?直觉?
抑或是因为……与他认识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撺掇她一起去插队?
叶甚愈想?愈纠结,想?问的问题也被?彻底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