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娜身影在楼下出现，拎个箱子施施然走近，活像前来接头。估计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开门坐进副驾驶，忽地戏精上身：“有内鬼，终止交易。”

“晚了。”周榛宇发动车：“咱两这交易，今晚是非做不可了。”

??063.小混蛋

“咱俩这交易，今晚是非做不可了。”

楚娜笑，将箱子放到脚下。

“你拿工具箱干什么？”

“刚寄到，我得修吹风机架呀。”

提到这茬，周榛宇立刻回想起彼时她受制于他，鬈发抖散在皎洁裸背上，喘息交织。远不是此刻衣冠楚楚的白领丽人，不免有些躁动。

“先送我回趟家，我换身衣服。”

“后座有，你先试试，不行路上买。”

“你挑的？”

“导购挑的。我报的尺码。”

“你是怎么知道……行我不问了。”

她挪到后边换衣服。周榛宇听着丝缎摩挲的悉索声，拉链开合，她身段曲线，在和衣料纠缠。

“有那么复杂？要不要帮忙？”

她的声音从椅背后传来：“好好开车。”

“躲什么，你哪我没见过。我没见过的，我的好兄弟也见过。”

楚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见个鬼，它长眼睛了？你天赋异禀？”

“不止能见，还能说会道，不信的话现在放它出来跟你聊聊？”

楚娜气笑了。妈的，连讲这些话他也是气定神闲的。配上这等阳春白雪的处男脸，很该怎么说呢？逆向行驶？

真就法外狂徒。

她用膝盖顶顶椅背：“好好开车，看路。”

“那就别搞出这么大动静。”

“你倒是试试怎么换衣服不搞出动静。”

周榛宇被她怼得来了性子。急转方向，开进条小巷：“好啊，我来试试。”转身翻进后座。

楚娜一手扯着领口，一手把他往外推：“我刚整理好，你别给我弄乱。”

周榛宇根本不需要使劲：“我伤还没好。头晕，借我靠靠。”

她果然不动了。昏暗里传来肢体被压进皮质座椅的动静。少时只听见楚娜开口，粘腻而忿然：“小混蛋。”

他们带着彼此的气味分开。周榛宇手还覆在她肩头，以指腹摩挲她肩颈处的红痕：“对了，你昨晚没在家？”

楚娜回过身，有点惊奇：“你昨天不是有应酬么，后来去找我了？”

“顺路。”

“哦，我和闺蜜去看电影。她说一个人害怕，就去她家住了一晚。”

周榛宇这些天一直在等着她打听，此刻将机会抛给她：“哪个闺蜜？”

楚娜拿出粉饼遮盖印迹，说道：“你不认识。”显而不想多谈。

周榛宇没再说什么，伸手到她身后系上拉链。以秦老师的个性，不可能不向楚娜倾诉。一直没讲，那就是清醒过来，自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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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娜其实是想问问周榛宇怎么得罪秦琪的。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找不痛快吗？新年伊始，她更愿意开心点。

跨年 party 开在市中心某大厦顶楼会所。楚娜这回与思南同学照面，见他正举一把锃亮钢勺，边扒拉头发边练习：“嗨，我是费思南，惠而不费的费，静夜思的思，南……”皱皱眉，掏手机出来看了看：“南华经的南。”

瞥见周榛宇，他立刻放下勺子：

“小周小周，你来得正好。上回让查的那监控，我问过，你猜怎么着？摄像头坏了，什么都没拍着。”

周榛宇点点头：“我都知道。”

“重要吗？要不把当天看场子的都叫来问问？”

“算了。让人多盯着，别再出这种事。”

“我有数。”

正经事说完，思南转过头来招呼她：

“小楚啊，又见面了。对嘛，我有预感，咱俩的缘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