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扎心怎么回事?
“顾娜,你也不要变呀。”秦琪回身拉她的手:“我们永远都像那天那样。”
“秦老师,你先下来好不好?”
哎没错,这么看来,周榛宇不是当年的周榛宇了,但秦琪还是她从前认识的秦琪。
“现在一想。”秦琪从栏杆上下来:“那些小八婆也没说错。周榛宇这个狗男人!哎顾娜,我一直纳闷。”
“什么?”
“让这么多女孩颠三倒四,现在也是,把我们学校女老师迷的啊。这个周榛宇,他真有那么好看吗?”
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楚娜当即被她带跑:“什么,他不好看吗?!”
“哦,你也觉得啊。”
“那你说谁好看?”
秦琪不假思索:“他哥。”赶紧捂住嘴巴。
哼,他哥是吧?楚娜低头按开手机开始搜索。啧啧,差远了,明明差远了,秦老师这是什么审美?
她将手机塞过去:“就是他?叫周奕松是吧?他好看吗?”
秦琪却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打起小鼾。
楚娜怔了一会,自己被自己气笑了。
她慢慢在秦琪身边坐下。夜空如洗,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好像浓缩在一个房间里,而月亮是角落的一盏灯,伸手就关得上。
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刚起个念头,静谧便被一阵铃声打破。秦琪惊醒,睁眼迷迷糊糊道:“你电话?”
楚娜手忙脚乱关声音:“哦,没有,是日程提醒。”
“这么晚了还有日程。”秦琪打个呵欠:“真忙。”
“是啊。”楚娜拍拍她:“冷不冷?下去吧。”收起手机。手机屏幕上对话框仍在悬浮,显示明日 18:00,您有一个新的日程
“别忘了,带他去见哥。”句号是个粉色的小心心。
表哥明天旅游归来。那是万圣节前夜,正当一切顺利时,她说哥,我要带个人让你见见。
惨了,事到如今,她上哪找个人带去?
·
父亲哼着样板戏,正用一个样式独特的紫砂壶冲茶。母亲则一边给桃桃剪头发,一边给她讲周家兄弟俩小时候的趣事:
“你爸瞒着我们带你小叔叔去游泳,回头看他起了一身疹子,怕我们发现,怎么办呢?大热天给你小叔叔裹了身棉袄。”
桃桃满手巧克力:“哈哈,小叔叔你不热吗?”
周榛宇笑道:“热。”
手机这时响一声。提醒他明日本应该陪楚娜去见她表哥。
母亲投来一瞥。
他直接删了日程:“没事,不重要。”接过父亲递来的盖碗。
父亲盯着他尝了一口,兴致勃勃问:“怎么样?”
“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汤色明亮,回味甘甜,就是淡了点。”
父亲笑。母亲瞥一眼:“又在敷衍你家老子,那是白开水。”
“……您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母亲掀起桃桃一小撮头发,咔嚓咔嚓剪平:“看爷爷,又在摆弄新收的那个曼生壶,迷的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一把年纪还像个孩子。”
“她当然知道。”父亲得意洋洋:“这壶养了多年,内壁已经形成一层包浆,所以哪,白水也茶香四溢。”
大哥接完电话走过来,听了一耳朵:“茶垢就茶垢,您说这么风雅。”
周榛宇看着摆弄紫砂壶的父亲。恍惚中自己还蹲在他膝旁,兴致勃勃的看他百忙之中抽空,帮自己组装小飞机。
健壮年轻的父亲,似乎就在那几年,头发都白了不少。
大哥则直接道:“爸,你好像又瘦了,都这么大年纪,要不您就再别吃素了。”
父亲不答,举着壶逗孙女:“桃桃,看,这上头写着什么?认得吗?”
桃桃几乎瞪成斗鸡眼,一个字一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