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离家门口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们听见一声尖叫:
“放开她!!”
二人开始并没有察觉这尖叫与自己有关,只本能地闻声回头。
秦琪从几十米外疾奔过来,边跑边从包里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发了急,将包整个翻过,物件“哗啦”掉一地,她全无关心,只从其中捡起防狼喷雾。
拿它对准周榛宇,她发着抖,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放开她!你这给人下药的”显然平时不太会骂人:“无耻败类!”
??103.三观冲击
秦琪前几天收到爸妈从海南寄来的一箱青芒。放在大米里捂熟了,隔老远就能闻见清香。当天她挖出几个打算送给楚娜尝鲜。另一些则舀出果肉,切了块,用保鲜膜封在办公室小冰箱里。饭后取出来,推给对面的周奕松:“尝一尝吧。”
寒假于一周前开始,学生已陆续离校。教师们假期内轮流值班,办公室里整日只有她一个。直到周奕松打包了火锅上门。
两人摆开一张平时用来堆杂物的旧课桌。两只酒精小炉炉火旺盛,冬阴功汤做底,香茅和胡椒做配,联手让牛肉虾滑竹荪和豆皮在一锅红汤里咕嘟嘟打起转来。
她的电脑打开放在一旁,周奕松看了眼:“在写论文?”
“嗯,《基于校企合作模式下降低实验室建设成本 logstic 回归模型的实例分析》。”磨了一上午,然而效率极低。自从他联系她约了午饭。她每写一两段,就不由去留意动静,再对着文档神游一会。
周奕松吁口气:“我是不是该装作听懂了?”
他不像有些男性,恨不得表现得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时刻抢占智慧和见识的高地。不懂就是不懂,他非常坦然。
秦琪笑起来:“改天你写一篇关于产品设计的文章,我也会装作听懂的。”
“这个校企合作的实例,是不是我们公司?”
“对,提供给我不少思路和数据,多亏这次合作。”秦琪另有句话没说出口也让我认识了你。
她和周家兄弟初次见面,正是在合作酒会的餐桌上。
秦琪在那天认出了她高中时代某桩丑闻的主角。还没来及多投以关注,周榛宇就找了个托辞在晚宴前跑了,只有周奕松,和被他兄弟两尊称为陆叔的副总作为代表列席。
席间端上来一盘蒸鱼。引发众人感慨,聊到如今已濒临灭绝的长江鲥鱼,在一代人舌尖留下的鲜美回忆。又说鲥鱼之所以美味,是因为一路逆流而上。等产卵之后回游入海,肉质就老了,不再鲜嫩。
话题到这里都还正当。偏偏一位校方代表醺醺然接道:“生完孩子,味道就变差了,那不是正常的嘛。”
此人是学校某部门主管,手握经费批权,从前也曾为人师表十几年,谁知两杯酒下肚,什么腌臜都倒了出来:“别嫌难听,你问十个结过婚的男人,十个都得这么说。”
大多人都笑。有同行亲热温柔地责备一句:“老领导啊,有女士在呢。”
“啊呀!我错了,错了,自罚三杯。几位这么年轻漂亮,那绝对是不会差的。”
在座几位女性眼神难堪,但也只得跟着莞尔。
教研室主任赶忙对秦琪递个眼色,也是深知她的脾性。怕她当众翻脸。
再说一句,他要再说一句。秦琪向自己保证,我立刻走人。一辈子写不出论文当个讲师都得走。人类的耳朵进化了上亿年,不是为了听这种混账话。
“把这些年轻姑娘吓得不敢生孩子,该有人找您讨说法了。”
那主管夹一筷鱼肉:“找我啊,找我可以。我保证让她生。”
秦琪将酒杯往桌面上一顿。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出声。
“各位都有妻有女,至少是有母亲的人。”周奕松坐直身体,一字一句道:“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了。”
“……”
碾压全场的霸道总裁结局并没有出现。酒席间安静一瞬,接着就有人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