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多大了?”她开口。
“七岁半。”
“成绩不错吧?”
“英语挺好,数学不行。像我,对数字不敏感。”
“你对色彩很敏感。”
“还行吧,也可以说职业病。”
秦琪有些遗憾:“我不行,我对所有不准确的东西都不在行。”
周奕松饶有兴趣看看她:“其实色彩也可以很准确。你看,刚在软件上,它也只是一个参数而已。不准确的是美。”
“美?”
“对,色彩是客观的,审美是主观的。有人看来,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与一根电线杆毫无区别。但如果你留意,会发现别说是树,就连树上每片叶子,都是不同的。”
秦琪回味少时:“你很不像个商人。”
“从前我也没想过我会做个商人。学过一阵画,还以为会一条道走到黑。”
“那为什么?”
周奕松顿了顿,轻描淡写:“后来家里出了一点变故,回来帮忙。在设计定制方面,大致也算专业对口吧。”
“变故,是你弟弟?”
他惊奇地看着她:“是我对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