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只是帮你们组个局?你们谈一谈。”
楚娜没作声,能谈出什么结果?恋人关系,他们珍而重之地试过了;炮友关系,他们也轻松愉快地试过了,灵与肉都走不通。还能怎么样?拜把子吗?
手机铃打断她思绪。楚娜此时宛如一只针垫,无奈求助:“嗨韩京,麻烦看看是谁。”
韩京回:“理解。”
楚娜于是等了几秒,没动静。心想既然理解了你就帮我看看啊。结果韩京重复一遍:“理解,你接不接?”
“我接不接你得先告诉我是谁?”
韩京表示:“理解!理解!”
楚娜想好端端一个韩大夫怎么短路了:“不是,到底谁啊?你光理解有什么等等,李姐是吧?!帮我按个免提,谢谢。”
短路的是她自己才对。这边还在啼笑皆非呢,刚接通,楚娜便被李姐的声音惊得一怔。
“楚,楚小姐。”很慌张。
“怎么了李姐?”
“殷律师被人举报了!两年前的案子,不知道怎么又被翻出来,说他伪造证据。告到律师协会,要吊销他的执照。”李姐显而愧疚不已:“这么好的年轻人,就因为坚持帮我打官司,要被这么连累。”
不,楚娜想,是被我连累了。
周榛宇,他上次是怎么说的?“把别人扯进来的可不是我。”
结束通话,楚娜再次闭上眼睛,很长时间没再开口。
韩京以为她睡着了,时间到过来取针。她忽然睁开眼睛:“你之前的提议还有效吗?”
“什么?”
“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
隔天傍晚,正在参加酒会的周榛宇忽然收到条微信。
“我喝多了。”她这样没头没尾地发来四个字,以及即时定位。没等他回过去,她立刻撤回,又来一条:“发错,抱歉。”定位却没删。
周榛宇估摸这几天楚娜也该知道调去总部的事黄了。难道因为这个在借酒消愁?他找理由离开会场,沿定位再次来到植物园门口。打电话她果然接起来,还装糊涂:“啊?你来干什么?告诉你发错的。”
他并不回答,转而问:“都闭馆了,你怎么进去的?”
楚娜在那边嘻嘻笑起来:“我翻进来的,你也试试。”
周榛宇听她的状态着实是喝高了,无怪如此前倨后恭:“等着,我去找找人。”奕宇是赞助单位,这点方便还是可行的。
“不,你翻进来嘛。”她坚持:“看到门口卖玩具的小摊没?去挑个面具。别让监控拍到。顺便我们来开场假面舞会好么?”
周榛宇抬头打量围墙。一边想,没听错的话,她这是在向他撒娇?
也许见他没动静,楚娜又问:“是不是不方便?你刚在干什么?参加晚宴?不会还穿着三件套的正装吧?”
还真是。
“哈,那弄坏了我担待不起。你这么个人。尼罗河三角洲顶端的长绒棉,别人拿来做高级衬衣,你用来做床单。”楚娜拖长声音:“请问你的衬衣又是什么缝的,金羊毛?”
周榛宇一时听不出她这是好话坏话:“倒也不至于。”
而且不是他穿什么的问题。
“担待不起,可我会补偿你。”她嘻嘻哈哈:“万一要是翻墙剐破了,我就一针一线帮你缝好,再用嘴巴把线头抽掉,轻轻的。想象一下。”
这喝大的岂止一点。周榛宇心神驰荡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快。
他买了副卡通面具随手塞进衣袋,再连同外衣一起扔进围墙。围墙另一边是大从春日樱,寒夜里枯枝峥嵘,争相向他伸展过来。周榛宇身手还算灵活,但从众多枝条间穿过,落地时难免凌乱。
“怎么样?”她在电话那头:“翻进来了吗?”
他甩甩胳膊:“嗯,去哪找你?”
“我也不知道。”她醺醺然道:“柏树,很多小柏树,弯弯绕绕。”
“我找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