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送到我的面前吧……”

听的这话,赵钱咳着血面若死灰,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他是逃不过这死劫了……等等,等等!还有救!还有希望!

赵钱这般贪财的人,求生意志是非一般的强烈,加上他多年老江湖,向来机敏,为今之计只有……

赵钱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赵铁胆!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漕帮再大……咳咳……也不过是条看运河的野狗!可老子攀上的,是将来要坐龙庭的主子!到时候,你!你们!统统都得跪着舔老子的靴底!还不快把老子放了!”

听着这话,赵铁胆眯着血红的眼,要不是沈知微盯着他示意他克制,他早两巴掌扇到赵钱脸上去了。

沈知微站起身来,走近赵钱,广袖翻飞,一枚玉牌“当啷”落在赵钱面前。

“从龙之功?野蛟也配称龙?”

沈知微芊芊玉指轻点玉牌上的自己的徽号姓名,在阳光下衬的更是光华一片。

在场突然一片死寂。

赵铁胆等一众漕帮弟子瞬间瞪圆了眼,他们或是识字、或是不识字,此刻都无妨了,因为他们看的真切那玉牌上沈知微名字下面分明錾着五爪蟠龙纹!那是只有当朝陛下嫡出子女才能用的尊荣花纹啊!

“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方承襄最是机敏,直接跪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其余漕帮弟子一个接着一个随着方承襄的动作跪倒在地面上去,就如同夏天伏到的稻苗一般。

刚才还嚎叫着的赵钱立刻面若死会,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只是对这些江湖草莽还有点震慑里,可是要是传到朝堂上去……以他对自己主子的了解,对方只会以最快速度和赵钱切割,然后把所有罪责载到他头上去!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最后一批盐船,几时发的?走哪条水道?”

沈知微绣鞋尖挑起赵钱下巴,冷漠的撇了一眼,小人畏威不畏德当若是也!和他们说话,只能用更大的威势去震慑!

“卯、卯时三刻……走的汜水岔道,这会儿怕是已经过了黑石滩了,长公主……长公主,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您、您说什么,小人就交代什么!求求您放过小人!放过小人啊!”

赵钱不愧是老江湖,机敏非常,他回过神来立刻抱住沈知微的绣鞋忙不迭的求饶,因为他知道只有眼前人的一句话就能定夺他的生死!

“什么!”

沈知微脸色一变,黑石滩往下就是九曲急流,一旦入江……就算她现在跑去找父皇借京郊附近最优良的水师也未必追得上啊,人力到底是胜不了水力,更胜不了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