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现代化需要更多高素质指挥官。”谢时屿微笑，“总不能让我家顾老师一个人进步，是不是？”

这话让顾秋月的心情轻松了些许，她捏了捏丈夫的手：“那我们说好了，一起进步。”

回到家，王秀兰还没睡，等着他们回来，听闻刘教授情况不好，老人连念了几句“菩萨保佑”。

“妈，快去睡吧，明天还要送孩子们上学呢。”顾秋月劝道。

回到卧室，顾秋月从笔记本中取出刘教授写的那张纸条，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轻轻叹息。

“别多想，”谢时屿从身后环住她，“你已经做了能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继续复习，这也是对刘教授最好的尊重。”

第二天中午，利用休息时间，顾秋月拨通了省经济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昨天的赵主任。

“顾同志啊，讲座暂时取消了，刘教授的情况……还不乐观。”赵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们所里也在商量后续工作安排，打算邀请京城大学的朱教授暂时接手刘教授未完成的课题。”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对了，顾同志，听说你是朱教授的学生，且研究方向与刘教授很接近？等这边事情稍微安定些，我们所里可能要组织人手整理刘教授的学术手稿，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或许可以来交流学习。”

顾秋月的心猛地一跳：“非常感谢！我一定密切关注，请代我向刘教授和家人表达问候，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请一定告知。”

挂断电话，顾秋月站在电话亭里，久久没有移动，窗外阳光正好，学生们欢声笑语地从操场走过。

第159章不一样

操场上学生们的欢笑声阵阵传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顾秋月此刻沉重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她深吸一口气，将赵主任话语中带来的复杂情绪担忧、惋惜，以及那一丝机会带来的振奋仔细收好，快步走向教学楼。

下午的语文课上，顾秋月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台下四十多张稚嫩的面庞，讲解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时，文中那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忽然让她心头一震，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同学们，生命无常，但思想和精神能够通过文字和知识传承下去，我们今日读鲁迅，不仅是学习文字技巧，更是承接一种精神力量。”

学生们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几个平时就爱思考的学生眼中闪着特别的光彩，顾秋月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看到了刘教授所期待的那些“好苗子”。

下课铃响，顾秋月收拾教案时，学习委员周晓娟走过来：“顾老师，您今天讲的好像特别不一样。”

顾秋月微笑：“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学习不只是为了考试，还有点别的什么。”女孩腼腆地说。

顾秋月轻轻拍拍她的肩：“你能感受到这点，很好。”

回家的路上，顾秋月踩着自行车，思绪随着车轮转动，刘教授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不时浮现，但赵主任的话又像一簇微小的火苗，在她心中闪烁。

推开家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妈妈！”两个孩子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

顾秋月蹲下身，一边一个搂住华华和双双，在他们红扑扑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一天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

婆婆王秀兰从厨房探出头：“秋月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茄子。”老人擦着手走过来，压低声音：“今天没再打电话问问刘教授的情况吧？”

顾秋月简单说了说情况，略去了手稿整理的可能，只说是所里通知讲座取消并表达了关心，王秀兰连叹几声“可惜”，又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倒是你自己，别太劳神了。”

晚饭后，谢时屿回来了。

军装笔挺，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见家人时立刻舒展了许多，他陪孩子们玩了会儿积木，又检查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