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他这是在逼本宫呢。”盛霓垂眸。
这个人,明明一身清濯少年气,却是如此深谙人心,懂得如何叫她“不忍”。
好精准的算计。
盛霓又望了望窗外徐徐飘落的白雪,将景致隔得朦胧。
外面一定很冷。
他明知道,她不忍让人受冻的。
晚晴撑着一把水红精绘的油纸伞跟在盛霓身后,才迈出几步便觉手背失去了体温,耳朵也冻得生疼。真后悔匆忙之下没给小殿下戴上那顶新制的羊毛帽。
盛霓远远望见景迟的轻甲上落了薄薄一层细雪,银光生寒。察觉到有人来,他微微抬头,幽邃的目光隔着雪雾,看不分明。
待走近,盛霓才瞧见他眉骨与羽睫上都覆了一层霜白,像个晶莹标致的冰人儿。
“殿下……”景迟薄唇轻启,原就绛朱的唇色在寒冷里更深了几份。
“你威胁本宫。”盛霓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