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霓想上前去,晚晴忙拦住。这个场合,新妇下轿已是出格,哪里有上前露面的道理!
盛霓和晚晴轻微争执的空挡,看清了景迟身后的队伍,那是太子仪仗他今日出现,公然打出了太子仪仗,如此大张旗鼓,他到底要做什么?
晚晴又畏又气地哼道:“自然是为了昭告天下,今日小殿下这门亲事成不了!”
这时,程菁菁也下了花轿,她骄纵惯了,才不惧那些拔刀包围的禁军,披着火红的喜服一路挤到最前面,问统领防卫的齐纲:“出什么事了?”
景迟勒着缰绳,看都没看衣装夺目的程菁菁一眼,只似笑非笑地瞧着景选,“走吧,王兄。”
柔和的夕照映在景迟棱角分明的面上,让他本就俊俏的容颜更风华无双。
景选满眼警惕,不苟言笑,“太子,今日是愚兄的好日子,纵然有天大的事,容后再说。”
“父皇在昭政殿等你呢,父皇口谕,王兄也要抗命吗?”景迟眸光冷厉。
景选下颌紧绷,握着缰绳的手已攥得骨节青白。
昭政殿,这是要请君入瓮不成?
程菁菁本来要闹,可是隐约听见那几个词,一时也不敢作声。
“他不能走!”
众人闻声看去,说话的竟是嘉琬公主盛霓。
队伍让出一条路来,盛霓走上前,仰头看向景迟,眸底隐有怒色,“还请太子见谅,今日谨王府、钟慧公主府和庆国公府同办喜事,恕不能从命。”
景迟望着妆容浓丽的盛霓,仿佛眼睛被灼伤了一般,只轻轻一瞥便别开了视线,顿了顿,翻身下马,来到盛霓面前。
一身喜服而已,看在眼中,原来是这般灼痛。
“孤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们联起手来,定然无往不胜,你又何必将孤排除在外?”
盛霓后撤一步,“臣妹听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今天是臣妹大喜的日子,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不要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