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说。做脚夫的,走遍大街小巷,消息可灵通着呢。
“陈家是安分了,那杨家可就该乐意了。”坐在对面的男人附和着。
“是呗!跟官家勾结,做官家供应,给的甜头多,官家也愿意配合陈家。那以后可还有杨家什么事?这不?杨家的人就动手给陈掌柜杀了呗。”说得喉咙有些发干,男人举起茶杯大口下肚。
官家勾结商铺,这事儿沈清沉不是第一次见了。仗着自家商铺家大业大,有的是银两,与官家勾结肆意迫害同行,这样的事儿在砚国竟是个寻常事儿。
“公子说这话,可有证据?”偷听归偷听,证实线索的来源也是很重要的。沈清沉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男人疑惑地抬眸看她,“你是谁?这…我们说话干你何事?”
“…”沈清沉从腰间取了个大理寺令牌,那是许段笙仿照虞鸢令牌制的,“现在可关我事了?”
男人们面面相觑,嘴里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说话!哑巴了?”沈清沉一拍桌子,就连桌上的茶杯也被震倒。男人相互打着眼色,竟一掀桌子,桌上的菜也被一并打翻。沈清沉虽意识到向后躲,却也被掉落在地崩坏的茶杯碎片割伤了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