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的好公主,他当真敬佩她。
“起来吧……”同样医道出身的张之儒,自然更加明白他此举内心的挣扎,从医的人能走的道很多,路上也会有很多的诱惑,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伸手去扶跪在地上不起的太医,无非也是扶内心那个曾经爱好行医的自己,扶幼时那个攥着草药向母亲请教的孩提。
“你且与本宫好生说道,那许子溪是如何偷换药材的?”
“许御医主偷换药材敛财,这在太医院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这话自打他进入太医院便酝酿了许久,可从来没有主子会听他说道,更不会开口要替他做主,“大家都知晓,只是都不说。”
许子溪仗着太子撑腰,肆意地利用太医院敛私财,愿意与他同谋合污,赖着脸皮当他刍狗的便能分来一杯羹。那杯羹虽小,可对于少得可怜的俸禄来说,已然是一份可观的收入了。沈清沉都不敢细想,这仅仅只是许子溪从指缝中流下的一点“肥油”,便足以养活一家老小,更遑论他与太子手上那一份“肥猪肉”?
正想怒骂那许子溪真不是人,可沈清沉转念一想:只是前朝旧臣养子,被扶持当了御医主,便有胆子明目张胆地偷换药材?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
偷换药材敛财是太子的主意,许子溪只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有了太子这层保护网,再在太医院肆意妄为,便都说得通了。
“沈池润你这混账东西…”她恨恨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案的线索不多,基本只能靠纯推理,读起来会有一些干吧[鸽子][鸽子]不喜欢可以跳,下一案会好入口一些[奶茶]
第36章 太医院冤案(二)
“劳烦吕太医跟奴才跑一趟。”一位宫女着急忙慌地跑进太医院, 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陛下有令,韦国师旧病未愈, 宣太医给韦国师看诊。”
“韦国师?韦国师怎么了?”沈清沉伸手抓住那宫女的手腕,捏得她的手泛红,“可还打紧?”
“奴才参见殿下…”被沈清沉抓住了手腕, 她才看见眼前人, 急匆匆地躬身朝她行礼。
“药箱收拾好了, 有劳姑娘带路。”吕太医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应急药装入药箱, 挎上肩快步跟随宫女离开。只唯留众人面面相觑,沈清沉思索着反正也无从查起,倒不如先随他去国师府上一趟。正巧她也有些事得与国师商讨, 顺带探望也不赖。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 沈清沉又回忆起那封许昌留下的书信。书信中提及他不忍许子溪受刑,答应太子参与诬陷张京墨,可他一个文官,与太医院并无任何牵连, 是如何参与这场诬陷的呢?太子的人脉那么多,为何又偏偏要许昌来参与才能成呢?当中的谜团实在太多了, 沈清沉的思绪被完全打乱, 一直面色沉重地望着窗外出神。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急停, 出神的沈清沉几乎要被甩出车帘外, 幸得张之儒伸出左手拦住她往前扑的身子, “殿下小心……”
“无碍……”受惊的沈清沉用手掌反复抚自己胸口, 好让自己跳动得有些令人窒息的心脏舒缓些。马车外传来陈孝霖与旁人的争论声, 等到自己的心跳声缓下, 她才掀起侧边的帘子去看马车外的情形。
原来是李崎驱车来到这国师府时, 险些撞上跪倒在路上的来人,那人是特地来国师府求见的。“怎么驱车的!没带眼睛吗!”那人骂骂咧咧地指着李崎,气势汹汹,可李崎一向谨慎,也不知是何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李崎被指着鼻子骂仍然呆愣地坐在马车上,没有动弹,倒是陈孝霖看不过眼,跳下车去与那人对骂:“你有眼睛你看到了怎不见你躲!你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
沈清沉本想下车息事宁人,可见对面的人啐了口口水朝马车吐去,怒骂道:“老子管你是谁!你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那人穿着并不算太招摇,可腰间的玉佩及腰上的缀饰都彰显着那人的地位不凡。
眼见着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沈清沉倘若再不下车,只恐怕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