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欢标记,在下也喜欢。”他将唇贴上她脖颈,似有还无地挑逗,又在抓紧她腰时发了狠地吮吸。她的脖子,她的柳腰,她的锁骨,都有他的印记。好像只要打在她身上的印记足够多,他就能将她完全占据一样。时间久了,劲潮退下,他才反应过来要去哄她。伸手去摸她气鼓鼓的脸颊,轻声问:“殿下不会记恨在下从此不再理在下了吧?在下是喜欢殿下,才这样的。殿下若是不喜欢……”
沈清沉伸手去够他缓缓落下的手,又重新放在自己脸颊侧,“喜欢,本宫喜欢。”她用食指反复拨弄,撩得他胸口触动,可见他隐约咬着牙,便也懂得些尺度,收起撩拨的手,“之儒哄得本宫这般欣喜,本宫也该好好奖赏才是。”
她将在许子溪地道下的密室发现许昌密函一事告知张之儒,见他握着她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她也知道用食指轻轻划弄他手背,想要安慰他,“本宫答应你的事,本宫会做到的。”
“之儒……”他有些愣怔,“许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他嘴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他那阵挥之不去的忧郁,好像从前的欢愉都不作数了。这一夜过后,他仍然还是那个罪臣之子,而她,依然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公主。
“那你喜欢本宫这样喊你吗?”沈清沉知道他始终觉着自卑,那是自她认识他一来便存在他骨子里的,她也不强迫他,只用指尖游走在他喉结间,拨弄得他一顿又一顿。
他紧紧抿着双唇,无奈地看她玩弄,他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什么心态来面对她了。可这样卧在床榻,无非就是被她弄得一波又一波的躁动。他羞得有些恼了,干脆将她的手拨开,起身穿那亵裤,却又被她一手扯下。
沈清沉支起身子,只掖上那一层外衣,若隐若现的身段显得更是妩媚。她伸手去拉那男人的手,将他搂回被铺,“怎么?如今是讨厌本宫了?连片刻温热都不要了?”她头挨着他的肩,用下巴一阵又一阵地剐蹭他的锁骨,惹得他一时心软。
可这一刻的心软便是被她拿捏住了,他回过身见她的身姿,又不由得心里波澜。他看着沈清沉那副面容,又觉着不舍,他何曾不想日夜与她厮守呢?
他伸手去替她穿好衣物,整理利索,又去取了木梳替她梳妆。他梳妆的手刚落到发尾,又被沈清沉搂过身旁来,“本宫当真分不清,你跟他到底谁是本宫的夫婿了。”明明那许段笙才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婿,该体贴她,关心她,倒与她闹起别扭来了。
“驸马体贴又懂人心,在下哪里及他半分?”张之儒憋着嘴,一阵酸涩。
哪里及他半分?光是明事理,不为了那些莫名醋跟她闹别扭就已经超过他了,“休要说那些丧气话。”趁她兴致还高,她可不想再提起那话题,又要惹她烦心。“若说要你随本宫入宫勘察,你可还能走动?”
“走动倒没多碍事,倒是……”他又想起他的脸今非昔比,又伸手去摸脸上的疤。
沈清沉便知道,他那自卑的性子又该跑出来了,“行,等着。”她自有办法能让他不再惦记这疤痕。
不一会她便将全雒州的面具面罩又或是面纱搜罗回来,摆了一整个长桌,而这背后的功臣,自然是陈孝霖了。她一边抚摸陈孝霖的脑袋,一边叉腰望他:“如何?可有喜欢的?”
“你放心张仵作!不喜欢我还能跑到隔壁城去给你买!骑马很快的!”陈孝霖一拍胸脯,跑腿这事她在行,她办事只管放心便是。
“不不!太劳烦您了!”他怯生生地伸手去,只随意地拿起一个黑色皮质半遮面具,尝试着戴在脸上。没想到那面具弧度与他的疤痕意外的贴合,将那烧伤的痕迹完全遮盖后倒让他俊俏的脸增添了几分清冷。
沈清沉看着面具紧贴他高挺的鼻梁,半遮的脸显得更是迷人,一时失语。反倒陈孝霖大拍手掌,连连叫好:“这面具太适合张仵作了!”
“咳…”他害羞地轻咳了声,视线越过了陈孝霖,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沉,语气十分温柔:“殿下觉得呢…”
“好…”她看着那张脸几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