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许段笙听了很不是滋味,发了狠地将桌上的茶都倒撒出去,最后索性将那茶壶也一同摔到边上。张仵作,又是张仵作。为了那该死的张仵作难道她连自己的夫婿都不顾了吗?他如今在这生着闷气,她却能心安理得地去找那张仵作,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婿?到底谁才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婿?他当真恨那狐媚妖子。若他不是有什么法力,哪能将妻君勾了去?若说有女子能逃得过自己这般妩媚的身段,他是万万不信的。他自幼便修那床上之术,深谙床笫之欢,懂得如何在床上令妻君欢愉,那才当真是做夫婿的本事。
房门外的沈清沉听到屋内的动静,只懂唉声叹气,“又不知恼些什么了。”她只当许段笙耍些小脾性,恼一阵日子便不会再对她怨怼了。
“好多了,也会下床走动了。”李崎不知该如何替她分忧,便只应着声转移话题,希望能分散些注意力。她从来不懂什么女男之事,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不过也罢,她的心思从来都不在那些事情上。她从来只知道服侍她的公主殿下,从未想过旁的甚么。
“也好,本宫答应他的要替他亡母翻案,也该提上日程了。”她搂着李崎往殿外走去,不想许段笙再听了这些话又再气些别的什么。她虽对他有多少欢喜,可他的功夫实在了得,若是闲时寻欢,也能哄得她欲仙.欲死,总是美事一桩。她也不想再故意激怒他甚么。
沈清沉倒是顾及了许段笙的感受,可是李崎呢?反倒是她被搂得有些不自在,连连欠着身子往一旁躲去。这些举动在她看来是亲昵的,是逾矩的,她跟公主岂是那样的关系呢?
看着躲闪的李崎,沈清沉有些错愕,只当是她不喜欢肢体接触,便将手背过身去。
来到张之儒的房间,见那房间未有掩实,沈清沉便上手推了一把。谁知却撞见他全身赤裸地坐在床榻上,不知所措地望着沈清沉,半晌才懂得去搂那被铺遮盖。当真羞人。他赶忙解释:“在下不知殿下要来,刚将秽物换下……”
沈清沉一瞬也不知作何反应,只知道转过身去将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李崎推出房门。
“殿下这是怎么了?”
“……没事!”
第33章 神女?妖女才对
张之儒赶忙从榻上起来, 穿上外衣,随意地交叉打上细结。随即又穿上亵裤,将裤装束紧, 他可不想再在公主面前露出那副不堪的模样了。不过是病久了,觉着身上秽物捂着实在难受,便褪了更衣去, 谁曾想……
不, 他几乎不敢再回想方才公主的模样了。当真是羞得他抬不起头来!她该怎么看他?是会觉得他不知廉耻, 还是会觉着他故意勾她?可他并无此意不是吗?
可他忽而又想起公主每次回宫, 总要来探视他一番,心里总觉着甜滋滋的。可光是从前在幽州的那一晚,就够他回味许久了。他又怎敢再肖想别的?这样的事由他一个男子来说未免也太过不知羞了, 可若公主当真欢喜他呢?他越想, 嘴角笑得就越是甜得能掐出蜜来。
两男共侍一妻,这样的事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他只觉得该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妻君若是公主,那他大抵也是愿意的。他那时真该应了公主的!倘若那时身子骨没那样的硬, 说不定如今就不用受这些相思苦了。他想公主想得好苦,哪怕是病中的梦魇, 他都在回忆从前的点滴。他晕厥的这些日子, 都是当初爆炸时下意识去护她导致的, 可他从来都不后悔。他怎么忍心看公主受伤呢?她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重要。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她了, 整理好衣物他便推了门去寻她。可当他打开门, 门口却空无一人。难道他当真是吓到公主了吗?他当真是恨自己, 倘若他能再忍一会那身上秽物, 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他多难得才能盼来公主一回, 这样的好的机会就被自己葬送了……他真恼自己!
看着他懊悔地转过身, 沈清沉从一旁探出头来,“怎的?不是要找本宫吗?为何又回过身去了?”
“殿下……”听到熟悉的那把温柔嗓音,他欣喜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