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下官记得……晕厥前好似在那山洞。”她半张的嘴巴被沈清沉用手指轻抵,“对,在山洞间,本宫都以为要活不成了,没成想数日后醒来,仍在这人世间。”

李崎虽不知她为何打断自己说话,却也点点头,默许了她的说法。

韦国师将剑身取出,老榕树的震颤打断思绪,沈清沉才回过神来,欣然望身旁的李崎笑。

“许久未见,公主的剑术甚是生疏。”

未等沈清沉应答,李崎便将短剑收于腰间,拱着手道:“有劳国师费心,殿下近来身子抱恙,疏于练武也实属难免。”

可韦国师却未偏过脸望李崎,反是看着沈清沉,意味深长地笑。她之所以提要比武,除了为看沈清沉是否疏于练剑,还为了看她是否还是自己眼中那个跋扈得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求证结束,作为臣子也该给君主道个不是,“公主还需保重凤体,此番实属下官冒犯。”

“韦国师无非也是担心本宫,无碍。”她摆摆手,笑意吟吟,“那么彻查私藏硫磺案一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韦国师自然也放下心来,她点头应着,将腰间玉佩取下放在她手心,“殿下既觉蹊跷,便有殿下的道理,只管查去。”

她挥着袖正欲出宫去,又回头叮嘱:“切记,莫要大动干戈,打草惊蛇。”

有了韦国师的玉佩与门生相认,办起案来也得心应手得多,不日大理寺便传来密保:

“徐俜日前欲招揽门生,须识火药制作之事。”

“徐俜?” 这名字的出现倒让沈清沉一惊,旋即又沉寂下来,他既是太子派到雒州的人脉,若由他来作私藏硫磺之事也未尝不可。

而她又想起,此前在幽州那一血帖,也曾提到徐俜招揽门生一事。此事定另有乾坤,要彻查硫磺案便要从徐俜招揽门生查起。

只是让沈清沉担心的是,她为求给李崎续命,以自己的寿命作抵,如今她便只剩七日的期限。

再者,她又思忖起爆炸前那片刻温热,张之儒如今还生死未卜。她当李崎与张之儒是左膀右臂,如今得左膀却又失了右臂,倘若再遇上甚么命案,她定要靠自己动手验尸。

“活着真难…”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韦国师对沈清沉试探这里为什么是肯定的答案:

在她看来,跋扈得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定会笃定她不会刺伤自己,所以不会躲闪;

然则不会躲闪这一点却与不会武功又胆小吓得无法动弹的沈清沉不谋而合,她自然也先入为主,认定她的表现是因为自小便是如此,不会再刺探她是否还是原主。

第17章 私藏硫磺案(三)

数月前,徐府。

“诸位此番前来,皆是谋出路,”那人抚着颌下细胡,故作姿态,“如今投入我徐俜门下作门生,便是仰仗于太子。稍后管事将会把字条交到各位手中,只待各位完成这一投名状,便可归于门下。”

一素衣男子缳银冠,望他出了神,又见众人恭手告退,便也朝那人点头示意退去。

是夜,各书生于徐府附近客栈下榻,素衣男子踌躇半夜,才听见那门外老翁轻咳,伸手去探要那字条。

只见那字条写着:

“监视罗绮庄庄主罗睢,若见长公主讨要账簿云云,杀之而后快。”

那书生愣怔,只是要讨个功名,又何至于要到杀人的地步。

“鸿羽兄?”门外传来轻叩声,“可否有空与我一同啖茶?”

他轻推门,看那眼前白面书生相的任永,“任兄可也收到那字条?”

任永听此一言竟睁大了眼,对他轻嘘一声,“休要这样张扬。”

他也点点头,他脑袋虽不如任永利索,做事更是不如他果断,可他仍然把他当做至交。

直至那夜,任永将他收到徐俜书信的消息告知于他,他惊叹任永完成任务竟这般迅速。

那任永摇头,轻蔑地笑:“只不过是生埋个女子,刺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