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显然凌厉了不少,此举是冲他来的,他很清楚。

“怎会呢?驸马此般款待实属让小民受宠若惊。”他深知对方要的只是那份体面,便也顺了他意。

见他识趣,许段笙自也乐意给个台阶下。

他将肩上的发丝轻撇到身后,又绕在手中,轻蔑道:“公子喜欢这般安排便也不枉我这番劳心劳力。”

沈清沉自也听出他口中的“劳心劳力”是说与谁听的,便也在桌下勾起他腰间带,在耳边细声道:“这般费心,可是想在本宫处邀功了?”

许段笙顺势倒向她怀中,在她颈肩吐息,又嗔怪她这般不顾场合。

张之儒自是不乐意见这场景的,悻悻然撇过头喝起苦涩浊酒。

“哇张仵作,原来你也是会酗酒的人!”

“嘘。”陈孝霖虽读不懂气氛,却也能从李崎将要瞪出眼眶的双目与抿成细线的嘴巴里窥出一二,乖乖地举起鸡腿塞进自己嘴巴里。

沈清沉离开雒州已有些时日,新上任的雒州刺史也已到任。这雒州城上下她一人独大,上任时她不在雒州便也作罢,可如今她回城,刺史自然也需上门打个照面。

这新上任的刺史年纪并不大,与那死去的潘刺史相比却是谦逊得多。

他一来便是寻了历年的卷宗,将未有勘破的案子了解一二,又连夜整理了今年雒州的政绩,好在次日上寿安宫来给永宁公主汇报个详尽。

那刺史姓许,恭手与沈清沉请安时余光扫向了许段笙,便也一同行了礼,“驸马近来无恙?”

“有劳许刺史费心。”许段笙一改往常的贴心劲,对着这许刺史摆不出半分好脸色。

见沈清沉挑着眉,眼神在两人间游走,他又挽起手,在耳边细声道:“贤弟许见殊,今后有劳公主费神。”

虽说是两兄弟,可两者无论是脾性还是外表都看不出半分相似。

再加上一见面便是这般争锋相对,沈清沉可实属难分这许段笙口中的“费神”到底是让她上心还是不上心。

及入座,两人一语不发,反倒让沈清沉尴尬万分。

沈清沉低垂着头抿茶,试图将自己排除在这场兄弟之争外,却听那许见殊先开口道:“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如此看来,也难怪驸马当初要跪地央求父亲数日让他赘入这公主府。”

一出手便是一记揭疮疤,沈清沉从话语中听出许侍中原先定下这驸马的人选是许见殊,可又耐不住许段笙的央求,才同意换了人选。